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那天晚上他是怎么会答应陆启颜让白银住进去的,仅仅是因为担心他真的要伤害自己的侄儿吗,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早已不确定自己当时内心的真正想法。
或许他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侄儿的,他这样告诉自己。
他忽然感谢这十几天的春节冷静假期,如果没有这十几天的冷静期,他甚至觉得他回国的那天早上,就要把人给压着办了。
她的衣服她不要脸的贴身热吻可太令人上头了,但他现在对她的行为有了一个解释,她既放荡又水性杨花,一切行为都是为了给他设局,她的所有诱惑都是有备而来,他绝不能再次上当。
虽然他到现在也还想不通,上了她的贼船后自己能有什么损失,损失钱吗?他不介意这点钱。损失人吗?他做好安全措施谁也不损失。损失那婚约吗?
陆启颜终究是嫩了点,她到现在还是没能明白,他与老陆的约定根本不是娶她这么简单。
他完全可以不娶她,他一直都只把她当小孩子,娶不娶从来不是他的关注点,也不是白银能够左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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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把决定做好了,接下去的事情就像是在走流程,不管怎么样的剧烈起伏,都能按照一开始的大纲描绘,就算不是百分百雷同,但至少是大致趋向自己所描绘曲线的。
按照韩维止的想法,今天就是回去和白银吵架的,假如她赖着不走,他能把她直接送走。
他停车的时候记起,十几天之前还给过她卡与钱,猛地揉了揉眉心,他觉得自己简直是疯得不轻,到底是被什么天仙蛊惑,他才会做出那样反常的举动。
他居然还拿钱给她,所以这是想要收买她?包养?那钱不觉得有些少吗。
可是白银明显也不是天仙,所以他是被鬼蛊惑了心智吗?
他觉得自己当时的行为简直令人费解。
以至于他现在连回忆都不想回忆了,他觉得自从白银出现,他的行为就十分费解,他从来都不是这样没有原则的人。
他酝酿着情绪推开家里的们,脸色暗沉沉的,一看就是要收拾她的表情,大门打开,灯光开启,迎接他的却是一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狗,正剧烈的朝他疯狂吼叫,那门一开,狗立即夺门而出,跑到外头的树坑里撒尿。
完事了狗又在自己的地盘上小跑几圈,之后颠颠的回了房间里。
韩维止一脸阴沉的坐在会客厅沙发上看着这一切,他有一种喷发的怒意充斥在心口,但是白银人不在家,他那团怒火就像被棉花堵死了,一点发泄的空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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