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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末,韩维止最近加班应酬开会一直都很多,他每晚都回家,只是回家的时候都将近凌晨一点了,自然就不会碰上某个令人难堪的女人。
他虽然很少在家,但偶尔打开家里的监控,会看到她几乎在一楼里活动,区域范围最广的就是在起居室的长条沙发里,她偶尔看书偶尔画画。
虽然他不知道她在画什么,也没兴趣知道,但他确定她的的确确是在画画,因为某天晚上回来,他看到她放在桌子上的白色速写本。
出于礼貌与尊重,他当时并没有打开速写本查看里头的内容。
除了速写本,他也看到沙发上的托福英语。
看来有人还是挺上进的,没事就在家学习英语,不过韩维止怀疑她可能学不会。
今晚上在公司加班开创意部门的会议时,陆启颜给他发来了一条信息。她极少给他发信息,所以果然就没什么正经的话。
陆启颜在信息里和他说:「听说你总是放我朋友一个人在家?拜托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多陪一陪她啊!」
韩维止原本不想回复她这无聊信息的,想了片刻后回复她一行字:「需要我给她找个三陪男吗?」
陆启颜因此不再发过来,他乐得清净,还有种扳回一局的快感。
自从摊上陆启颜这个人他就没怎么好过,老陆和他有约定,所以他才会暂时听从老陆的约定与安排。
他暂时不会与陆启颜翻脸,所以才任由她胡乱安排谁住进她家里。
可他管不了别人,却是管得了自己的。
不就是住一个月吗?住一年都没问题。
他不给她钥匙,不给她密码,不给她录指纹,他不信她能在那家里蹲一个月。恐怕再蹲三天,等冰箱里的东西吃完了她就会自动退散。
他多的是办法逼她自己滚。
他就是没想到她才十九岁就会这么不要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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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韩维止回家,推开门就见到她睡在地上,没去搭理她,洗了个澡出来倒杯水的空隙,又见到她仰脸躺在地毯上,衣衫不整。
他嗤笑一声,目不斜视的走过去,风刚好翻开她的速写本,他看到速写本上面有一个类似漫画的人影,也没有多看,抬脚准备走的时候,那个速写本又自动翻了一页。
就是这一页让他觉得很熟悉。这不是秦杨和他合资的那家鱼馆的那个壁画吗?
他十个朋友里九个说那壁画像自己,还说画手是在暗恋自己,韩维止当时是不相信的,现在他也不相信,于是不许他们乱说,还要求秦杨将那个人像给推翻重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