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菲把窗打开。这团灵巧的东西在发出“滴滴”的警报声后,便扇动长长的旋翼,轻盈地飞出她家窗户,在夜幕中消失。
而格子屋内,只剩那堆纯粹的贵重食品。阿黄颇有见识地把那箱饼干掀到地上。
裴菲这才看到,饼干外的包装盒写着“狗狗食品”。
裴菲:……好险。差点以为都是她的。
她拿过配料表,盯着上面那些“有机谷物”、“优质骨粉”等字样,蹲下身,抚摸阿黄的脑袋,说:“阿黄,你这是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了啊!”
同一时刻,白湛园蓬莱区,褚谨言在白城的庄园地下一层,海薇望着旁边的一排透明仪器,稍微迟疑了一阵。
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有一扇木门,里面传出沉闷却响亮的鞭笞声。
这栋别墅的隔音总体做得滴水不漏,唯独这一层的那个房间,几乎没有隔音。不知褚谨言是不是出于“低调炫耀”的心态这样安排。
皮鞭抽打在肉.体上,不遗余力,偶尔会溢出一声半声男人压抑不住的闷哼。粗重的喘气更是声声入耳,听得她都会禁不住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声音停止了。
门打开,下半身皮裤,上半身赤.裸的褚谨言出来。海薇立刻支起身,给他送上一条温度刚好的毛巾。
褚谨言接过,擦拭脸上,脖子和前胸淋漓的大汗。
他的身材健美,平时掩藏在西装衬衫之下,根本看不出衣料下是如此壮硕的肌肉。但在他擦着脸,随意走动时,海薇看到了他后背上纵横交错的血痕。
没错,吃鞭子的是他;但挥鞭子的,也是他。
下手之狠,就像一个人对待自己的仇家。
但褚谨言脸色却很平和,就像一个孝子刚刚接受过来自慈父的祝福。
褚谨言:“电话打了?”
海薇连忙收起目光:“嗯。她……她接受了——刚刚收到无人投递机的返回信号。”
褚谨言嗯了一声,朝她随意递回毛巾:“水。”
海薇连忙把染着他鲜血的毛巾接过,再小跑着去取来一杯温水,双手递过,察言观色:“您想让她过上富足的生活,以后再也吃不下海上城普通人吃的那些垃圾,然后……就会听话,对吗?”
褚谨言一口喝下玻璃杯里的水,满足地长长透了口气。
然后他说:“那不是目的。”
海薇壮着胆:“那是……?”
褚谨言看着她,露出个复杂的笑意:“今天的财报看了吗?”
海薇连忙接道:“跟昨天一样,我们打败了伯氏。湛总依然是全世界最富有的人!”
褚谨言微微笑了笑,似乎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