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出轨。”含檀抱臂，玩味地点点头，嘴角清冷地撩起点笑意，冷声道：“我相信你，可是……”

她忽然笑得特别灿烂，“我出轨了。”

陆在声的脸色瞬间变了，不是震惊不是失望，是一种不可言说的难堪。

果然他早就知道了。

“怎么，陆在声，我出轨了……你不跟我明说，是想看我躲躲藏藏的，笑话我吗？”含檀阴阳怪气道。

“宝贝，没有这样的事。”陆在声垂头。

他的眉宇轻蹙，高高瘦瘦的身形似乎摇摇欲坠，他声音轻而柔：“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含檀怪异地笑道：“怎么做？揭穿我啊！和我吵啊！离婚啊！”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明明自己做错了事，还要去欺负被伤害的那个。

可含檀就是。

还理直气壮。

因为她一对上陆在声，就是个疯子。

“你这么沉默是做什么？你和杜程娟清清白白你怕什么？你来指责我啊！我是真的出轨了！来斥责我和我闹啊！”

含檀情绪非常激动，甚至有些歇斯底里，有累积已久的对他白月光的醋意，更多的……却是对自己背德的惩罚的渴望。

“你说话啊！”含檀尖声道，他越是沉默却是让她疯狂，她要他的回应！很多回应！

陆在声漂亮的眼睫低垂，没有如往常一样安抚她的情绪，甚至没有作为丈夫发现妻子出轨的愤怒。

“你是不是……”早就不爱我了，所以我出轨了你也不管不在乎……

这个认知让含檀几乎崩溃，她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见他不哄她也不抱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是不是……”她声音哽咽，“因为是我追得你，因为我先爱你，你一直都是被动的……”

他甚至没有抬眼看看她。

含檀崩溃地吼道：“你是不是从来都不喜欢我！只是因为懒得去找女人，正好我又贴上来了，条件还成，才勉强接受和我结婚的！”

陆在声心里发笑，果然她一直很在意啊……这么多年，一直对这事耿耿于怀。

见她不管说什么他都沉默，含檀心头气闷非常，实在太想打破这种沉默，忿恨一起，抬手又要打。

被陆在声轻轻抓住手腕，她怨念地瞪她，声音又尖又高：“你说话啊！你是不是早想和我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