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在声就是有这种耐心,为了不吵醒她能轻柔到像猫。
含檀今天要回城市的另一端,她在那儿上班顺便租了个小公寓,不然来回通勤时间太长了。
她起身洗漱,把冰箱收拾整齐,记下还缺什么,等上班的时候摸鱼给他买齐。
弄完开车回小公寓,含檀摸了摸手心肉里一个滑溜溜的什么,直觉是瘤,想到下午才上班,时间还早,她便去旁边的一个叁甲医院挂了号。
等候的时候瞧见一大批青年医生从楼上呼啦啦地下来,想是刚刚散会还是怎么,叁两成群地交谈着。
含檀闪身到旁边让道,隐隐约约听见他们交流些她听不懂的词汇,忽然有两个医生在她身旁停住了,其中一个医生拿出手机对另一个道:“就是这里突然病变了,”说着用手指点了点屏幕,“就这儿,查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另一个似乎寻思了一会儿,道:“你看看他有没有隐藏梅毒病史。”
听到这个声音含檀偏头看了眼那说话的医生。
问问题的医生恍然大悟,点点头道:“确实,梅毒也会导致这个问题。”
俩医生走了,含檀等了会儿终于听到广播喊号喊到她了。
医生检查了下,判断是个良性的脂肪瘤,切了就行,让她预约了下次手术时间。
含檀弄完出来,见电梯处太多人等候,想了想,走了楼道。
在楼道通向消防通道的地方,含檀瞧见一个穿白大衣的人靠在窗口,他的手侧是一个装了水的瓶子,已经被几个烟头泡得脏污发黄。
含檀的跟鞋在幽闭的楼道里声音很响,白大衣转过身来,指尖夹着一支很细的烟。
她下意识看了眼他。
白大衣也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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