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顾月照消息时, 魏全缨刚取了一绿林匪头的头颅。
鲜血撒在他的头脸上, 衣裳也尽是暗红的血渍郎,他有些狼狈,却半点不掩身上的意气风发。
“她又找我何事?”打完梅县该让他回去置办家具了才是,又要将他派往何处。
来传话的人偷偷看了眼脸上染血更显容貌昳丽的郎君,摇头,“小的不知。”
知道也不能说。
这山头乃前朝兵匪后代,个个武艺高强, 特别是他们的头目,是个难得的好手, 魏全缨将他擒拿费了不少功夫。
魏全缨看着自己的狼狈样子, 很满意,他大手一挥。
“回洛城府!”
……
“这是怎么了?”
顾月照看到满身是血的魏全缨吓了一跳,梅县不是主动投降了?这一身血哪弄的?
魏全缨满脸的不在意, 说得也云淡风轻,“无事,剿匪时遇见了一个前朝余孽。”
“可去寻大夫看过了?”魏全缨的功夫如何顾月照是知道,那贼人既然能令魏全缨外表这般狼狈,身上定也少不了伤。
“东家找我找得急,没去。”依旧是对自己身上的伤满不在乎的表情。
魏全缨当时降那贼人时确实受了些伤,但都是不严重的擦伤,他身上的血全是别人的。
他一边说不边观察女郎的神色,见她果然如他所料面露关心。
“先去找人看过伤再过来,万事身体为重。”顾月照是很着急,不论是上战场还是剿匪,都免不了打打杀杀,受伤更是不可避免。
即使有她提供的药物,古代的医疗条件到底比不上现代发达,在这里,一个小毛病就极有可能要了一个鲜活的生命。
成了!
魏全缨在心中欢呼。
但还尚未来得及高兴,便听身后传来微沉的声音。
“魏七郎好体魄!”
顾月照和魏全缨同时看向走进来的贺云归。
顾月照疑惑,“这是何意?
贺云归指着魏全缨满身的血迹,慢条思语的道,“魏七郎这一身血迹遍身都是,流了这么多血,受的伤定然是极重的,受这么重么魏七郎还能坚持从梅县骑马赶回,且行动见与常人并无二致,完全看不出受伤的样子,怎么不担得夸声好体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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