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一个人,回来时带回了一串,收获颇丰啊。
“若有人来求见,不必通知我,去安家请安城过来处理。”顾月照下定决心要拿这几人开刀,自然再去听一堆老头来求情。
府衙饭厅,早备好了顾月照的早饭,顾月照已经在街上吃过了如今并不觉得饿,她看了一眼身后的贺云归,还是没让人将饭菜撤走。
“县衙备了早饭,贺郎君可用了?需不需要再用些?”
“多谢了。”他倒是不客气,欣然应允。
“魏七也一起用些早饭吧。”顾月照和贺云归实在算不上熟,这两人是故交,许还有些话说。
“谢贺郎君刚刚在街上的仗义相助。”
“举手之劳,不值一提。”
天冷后,有条件的百姓都喜爱在门上挂上厚帘子,这样既可以免去一直开关门,还可以阻挡室外的寒风,府衙的饭厅前便挂了这样的厚帘子,只是帘子间有一个逢没掩实,寒风从缝中直直往对着门而坐的顾月照脸上吹。
“贺郎君此来洛城,打算待多久?”
贺云归抬眼看了眼顾月照,好似不经意的歪了下身子,瘦高的身体正好挡住门外吹进来的冷风。
他自京都行来,原是按照自己的最初的打算周游天下,但所到之处却都是民不聊生,百姓生活水深火热之中,饿殍遍地,哀鸣声响遍每个城镇,竟无一处安生之地。
如此景象,贺云归所有的兴致都被打破,他想起几个月前路过的余槐县,哪里的百姓不为吃喝战乱烦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不富裕,却安宁祥和。脚步便不自觉的往余槐而去,到了洛城府时又听沿途的百姓说,洛城已经城破,他就猜到她会在洛城,便转了方向往洛城来了。
“不走了。”
顾月照:“????”
“在下一路自京都行来,盘缠花尽,如今身无分文,苦于生计想向顾东家讨个活,赚些银两糊口。”
“???”顾月照震惊了,这话若是身边光顾着埋头苦吃的魏全缨说,她都不至于惊讶。
但是眼前此人哪有半分缺钱的样子?光他身上的玉佩当了都能够一家人舒舒服服的活上好几年了,更不提身上所穿衣裳的料子带的配饰,皆不是凡品,这身家当置办下来所费便不少。
顾月照用开玩笑的口吻笑,“我这庙小,可用不起贺郎君。”
贺云归却认真道,“不论扫地还是打杂,顾东家能在下一个容身之所便是万幸了。”
话说得那叫一个真情实意,好似他如今已经沦落到大街上乞讨,顾月照就是他唯一的救赎似的。顾月照哪能真让他打杂,若不是顾及着他身后的贤王,这等人才,她肯定早就将其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