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他是极其看不上这穷乡僻壤的女反贼的,完全不理解自家王爷为何这般看重她,直到他打听到这女贼制定的新赋税才对她有些改观。
这赋税怎么看都是在为百姓着想的,还算她有几分良心,没仗着一着得势,欺压百姓。
“云归如何看?”肖鹤寻沉默半响,问一旁的贺云归。
“不如何看,只提醒你一句,出来得太久,你的腿该针灸了。”
肖鹤寻沉吟半响,“待我见过顾娘子后咱们就走。”他确实不能在外头耽搁了,除了治腿的药材大多都在京城外,昨日他还收到了信,信上道王妃因天湿路滑,摔了一跤,胎位不稳。事关嫡子,他总要回京亲自过问才好放心的。
不过他此次出京的目的早已达到,该部署的也已经部署完成,还另捡了个余槐城,如今看来,那顾娘子虽还有些不甚听话,但他相信,这也只是一时的。
“贤王要走了?”顾月照问自己新来的近侍丫头翠柳。
她早就意识到自己身边缺个随时使唤跑腿传话的人了,留在余槐城多是护卫队的男人和县衙的衙役,都不太合适,这次回了余槐城正好配齐了这个人。
“说是明日一早便出发。”翠柳和顾月照还不熟,说话间还透着一股生分和畏惧。
“你去春阳楼定一桌菜,然后再去泓来客栈寻一个叫永安的小厮,说我请他家主子吃饭,预祝他们一路平安。”名义上的领导要走,她不送送说不过去。
“是。”
“去之前,先找四娘支点银子。”顾月照怕这孩子不懂,特地提点她。
对于顾月照的上道,肖鹤寻很是满意,当日如约赴宴,并带上了如影随行的贺云归。
“京都有急事,过两日本王便要回京,我留永安在此处,若有要事,顾娘子寻永安便可。”席间肖鹤寻微微一笑。
顾月照同样点头微笑,知道他这是不放心她,所以给留了个眼线呢。不过没关系,别说一个小小的永安,便是他贤王本人留在此处,她都有法子瞒过不想让他知道的消息。
肖鹤寻又问起了土豆玉米的种法和产量,顾月照都一一答了。
“我叫城外修墙的有一叫水泥之物,风干后坚硬如石,不知顾娘子何处得的这方子。”
给土豆和玉米辣椒算是她想要让贤王这颗大树给她抵京城那边的麻烦给的投名状,她自觉这三样东西已经超过贤王所做之事的报酬,便是她真的想投靠贤王,彼此之间也该有一个考察期,哪有一上来就要薅完别人存货的道理?
“这水泥乃逃难路上偶然所得,我这并无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