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堰东坐下来,道:“我也很久没回来了,这不正好么。”
沈振州将手臂搭在长凳的靠背上,斜坐着看他:“你嫂子跟你说什么了?”
沈堰东直直的看着他:“说你最近在做投资,她想让我劝劝你,投资风险高,要谨慎。”
沈振州不屑道:“你嫂子总爱这样小题大做,投资有风险,三岁小孩也知道,我能不知道吗?”
沈堰东道: “牟森他们病区之前有收治过一个病人,亲戚找他借两百万,承诺每月六万利息,他为了这个高额利息,把房子都抵押了。结果一年后,那亲戚跑了,他亏了一百多万,无法向家人交代,就跳楼了,重度昏迷,在ICU躺了十几天……”
话还没说完,沈振州“拍”的给了他一巴掌,结结实实拍在他背上:“你说什么屁话。”
沈堰东一边揉自己的背,一边笑:“我是说真的,这种事情都是杀熟,还是谨慎点好。”
沈振州仍旧瞪他:“你哥我谨慎了一辈子,没有这次不谨慎的道理,放心吧。”
晚上,孙妍做了一桌好菜,吃完后,带着儿子下了饭桌,辅导他功课,桌上只剩下兄弟俩。沈堰东又劝了沈振州几句,沈振州说听进去了也听进去了,说没听进去也没听进去,只是一个劲儿喝酒。喝到微醺,拉着沈堰东的手,一个劲儿的说对不起。他说悔不当初,不该听孙妍的话换什么房,就算换房,也不该动他的房,现在想换回去是不可能了,不过沈振州叫他放心,欠他的那两百万,他早晚会还他的,让他再等等。
这些话都是老生常谈,对沈堰东没什么意义,但他仍然劝了他哥几句,让他别有太大压力。
九点多,沈堰东从哥嫂家离开。外面下了小雪,飘飘洒洒,别有情调。
他到家已经快十点了。
开了门,摸开灯,换鞋时,瞧见那双女鞋还在,有些意外,他原以为她早走了。
他换好拖鞋要去书房看,却在穿过客厅时,瞥见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一个姑娘。
他走了过去。
她身上盖着一件毯子,呼吸均匀,睡得很熟。
他垂眼看了一会儿,她丝毫没醒过来的意思。
他回到卧室,拿了衣服,去洗手间冲澡。
出来她还在睡,姿势连动都不带动的。
他在边上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头发不断地往下淌水,他拿毛巾擦了一会儿。
擦完将毛巾搭在膝盖上,靠在那里看她。
这么晚了,她还躺在这里等他。
他当然知道什么意思。
说内心没有骚动那是假的,毕竟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又许久没有同人认真发展过两性关系,有正常的情感需求,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只是终究过了而立,不能再像年轻时那样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