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柳一边笑着,一边冲许以安挤眉弄眼。
话意很明显,是怕打扰了许以安的私生活。
男人噎住,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因为许以安知道,谢柳是打定了主意要在这里住满三年的,而且她这个人,从来不喜欢欠人情。
让她去和许以安一起住,还不交房租,这人情谢柳可欠不起。
……
两人上了楼,进门后谢柳先去厨房把食材放下。
许以安在客厅沙发落座,很随意的口吻问了谢柳一句:“你那位合租的室友,不在?”
话音刚落,次卧的房门便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陆筝探出头来,面色沉沉地往客厅扫了一眼,倚在门框上:“许先生找我?”
他耳朵可灵了,谢柳他们进门后,陆筝便贴在门后听动静了。
结果听见了许以安的声音,陆筝当场垮下脸来。
再然后,陆筝便听到许以安主动问起他来。
谢柳从厨房出来,看了眼靠在门框上的陆筝,问道:“恢复得怎么样?还头疼吗?”
沙发上的许以安听了她的话,看向陆筝的眼神深沉了许多,“怎么?陆先生病了?”
语气略带质疑,显然是对陆筝的病持怀疑态度。
陆筝没搭理他,看见谢柳的那一瞬,他两手扶着门框,整个人几乎也贴在门框上,冲谢柳蔫蔫儿笑:“好多了,头已经不疼了。”
“相信再养两天,就能彻底恢复了。”男人补了一句,“明天你就正常上班去吧,不用为了我特意请假。”
陆筝说这些话时,目光似有意又似无意般从许以安身上扫过,很有炫耀的嫌疑。
看着那个贴在门框上装病弱的男人,许以安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词来——绿茶。
之前在公司里听总裁办的员工闲聊,就常提到什么“绿茶女”,大意意思许以安也知道。
这会儿他竟将这个词跟陆筝对上了号。
谢柳没应他,只是把泡过盐水又清洗了一遍的草莓放去茶几那边,冲陆筝使了个眼色:“过来吃草莓吧,垫垫肚子。”
她要去做饭了,没工夫注意陆筝和许以安之间的诡异氛围。
没想陆筝对她的提议反应特别大,像是听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怯生生的往许以安那边看了一眼,缩了缩脖子:“我就不吃了。毕竟是许先生特意给你买的,我要是吃了,许先生怕是要不高兴了。”
“许先生是你的朋友,不好惹他不高兴的。”
陆筝说完,复又看了许以安一眼,一副心有顾忌的样子。
沙发上的许以安:“……”
他现在终于知道,总裁办那些女同事为什么那么讨厌绿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