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苏里当然选择了马上试啦!
事实证明,大多数猫猫的喜欢总是有原因的,烤肉味牙膏确实不错,味道引得大橘猫都探头探脑瞅了好几回,可惜它对顾苏里双爪抱着个“棍子”往自己嘴里捅咕这种行为难以接受,用看傻喵的眼神看他,惹得顾苏里切了它一回,吐槽它是土老猫。
大橘猫扭头就去窝棚里提前占了顾苏里的窝。
半夜。
大橘猫耳朵抖了抖,忽然睁开眼看向床铺方向。一只在黑暗中只能隐约见到部分白色的猫正悄悄捣鼓着什么。
大橘猫歪头:“喵,你是在偷偷揍人吗?”
顾苏里吓了一跳,尾巴都绷直了,缓过神来后赶紧让它别出声:“不是,你别把大爷吵醒了。”
大橘猫又不是什么讲爱心又道德的猫,无所谓的重新把大半张脸钻进了腿窝里咕噜着睡觉去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管他是打人呢还是偷东西呢,跟它有什么关系喵?
第二天,刘大爷早早起来做好了早饭,而后就是将炉子搬进窝棚里,能收进来的都收进来了,一边收一边依依不舍地絮叨叮嘱:“猫儿,下雨了你就睡床上,别睡地上,冷,要是下大雨,雨水还会被风刮进来打湿地面。要是打雷了你怕了,就钻进那个箱子里,我已经给你铺好了,用的是干净的软棉布,别怕,我很快就回来了,就是回去给家里人坟头除除草,堆堆土,要不了几天时间......”
他说一句,顾苏里就“喵”一声,一人一猫哪怕有一方根本听不懂,这场离别絮话依旧充满了不舍与牵挂。
顾苏里一路把刘大爷送到了公交站台,等去往火车站的公交车来的时候,刘大爷最后抱了抱黑白猫猫,哄着眼眶带着些哽咽地说:“猫儿,等我回来,咱们就有家了。”
顾苏里用鼻子碰了碰他干瘦的脸颊以作回应。
火车站,许多年没来过这种地方,刘大爷显得有些拘谨。
笨拙地买好了火车票,候车厅里,他想翻出用塑料瓶装的白开水解渴,却不想在破旧的行李袋里翻出一卷包裹得整齐方正的旧报纸。
他行李不多,连换洗衣服都是昨天才刚置办的,除此之外就是牙刷毛巾等物,包里最值钱的大概就是昨天猫儿才送他的电动剃须刀。
东西都是刘大爷自己收拾的,自然再清楚不过自己包里绝对没装过这一包东西。
纳闷儿地拿出来,一层层揭开,掀开一角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刘大爷一愣,拖着纸包的手颤颤巍巍,半晌,这位饱经磨难的老人情不自禁落下两行热泪来。
旁边同样等车等得不耐烦的年轻人突然看见身边的老爷子哭得稀里哗啦,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摸兜,“大、大爷,怎么了这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别哭啊,有困难就说,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刘大爷扯了一角擦脸,一边落泪却一边忍不住笑,摇头说:“没,没有,就是发现了我儿子给我偷偷塞钱了。”
年轻人失笑:“嗨,这不是好事儿嘛!说明您儿子孝顺您呢!怎么还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