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极其普通的句子,却让悠的眼里充满向往。
于是我攒了很久的钱,可还是距离出过遥遥无期,索性拿我攒来的这一百块,给她买了一条项链。
吊坠是枚红色的枫叶,上面刻着瓦尔登湖的英文。
她很喜欢,咯咯咯笑个不停,让我亲手给她戴上项链。
接下来,我们按部就班的上着大学,每个星期我都去跨越小半个城区去找她,然后一起呆上几个小时,再回去。
明明要坐很久的车,可是只要想到是去见她,连颠簸枯燥的车程都无比甜蜜。
大叁的时候,悠红着脸,牵我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说:“我们那个吧……”
“哪个?”
我当时一头雾水。
“就,就……”
她支支吾吾的,最后羞得捂住脸,指向了对面马路的一家宾馆。
“不行。”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悠,这等到我们结婚那天。”
悠瘪着嘴骂我:“榆木脑袋!”
我是真心觉得,这样的事应该等到我明媒正娶娶她过门的那一天,可她觉得这种事情要由女孩子开口,已经很难为情了,我居然还拒绝她,所以气了好多天。
于是原本的一星期见一次,变成了我每天都要挤时间坐很久的车,去她学校,想方设法的哄她,她每次都气呼呼的。
于是我就给她买吃的,她吃起东西来风卷残云,鼓着腮帮子的样子像是可爱的小仓鼠。
虽然悠还是不肯理我,可我看着她吃东西都觉得很幸福,真是没出息。
然而半个月后的某一天,我去找她,她却不在了。
我问她的室友,才知道她请了假,听说是她妈妈病的厉害,所以回家去了。
我给我妈打了电话,我妈也不太清楚,只说好像是乳腺癌。
后来我才知道,她家所有的钱都拿来供她上大学了,根本拿不出钱来治病。
最后,还是她爸爸开的口。
“小悠,我领导那个儿子,去年暑假你见过的,听说他当时对你有点意思,因为你和陆家孩子住一起了,我就婉拒了,要不然我再去问问……”
她听出来了,爸想让她和领导儿子结婚,让领导家里出钱给妈妈治病。
她爸爸妈妈真的对她很好,从小就把她捧在手心里,她那样善良的女孩子,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妈妈缠绵病榻。
所以她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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