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秒,伴随着清脆的水滴声乐鹤出现在了门口。
发丝缭乱,双眼红肿,眼下的乌青更是骇人,睡衣松松垮垮地系在身上,过年间养出的软肉都减了不少。
明明才不过三日。
许是太久没见光,他望向外边时眼睛猛地眯了下,又突然睁大了眸子,口中喃喃着这几□□思暮想的人。
“谨谨。”
时梦谨鼻尖一酸,刚想进去抱住他,却见他后退了几步,眼神落寞着走回了房内。
想跟着追去,又被满脸无措的言砚拉住了。
“姐姐。”
时梦谨颤抖地喘着气,转身先把后面跟着的人带进了屋里。她将言砚带着坐到沙发上,把一旁的软枕塞到了他腰后,安抚着在他头顶轻轻揉着。
“小砚,别害怕。”
言砚懵懂着点点头,接过宋皎递来的热水时,还乖巧地回了声‘谢谢’。
时梦谨将哭丧着脸的宋皎拉到言砚身边,神情认真地说道。
“他失忆了,也怀孕了。”
不顾她面上的复杂神情,转过头对着自家乖顺的弟弟叮嘱道。
“小砚,这是你的妻主,你之前出了些事情忘记了。”
“具体的事情以后再说。”
匆匆交代完这几句,时梦谨就急忙跑向了房里,留下三脸震惊和一对手足无措的AO。
主卧内乐鹤窝在绵软的被窝里,昏昏沉沉地继续睡着,刚才那一幕他只觉得是在做梦。
“小公子。”
“对不起,我回来了,以后不会走了。”
泛凉的指尖落在他耳廓边,乐鹤茫然间被这阵柔和的声音唤醒了,睁开眼时就看见时梦谨坐在床边,隔着氤氲的水雾静悄悄地望着他。
他反手搭在时梦谨手上,一寸寸缩紧。
“谨谨。”
“姐姐。”
时梦谨把双眼通红的人抱进怀里,听着他在耳边的抽泣仿佛觉得心里一揪。
“我在。”
房内霎时间涌现出一股浓郁的草莓甜酒味,将时梦谨紧紧围绕了起来,引诱着沉寂的竹墨味在半空中舞动着。
直到脖颈处被刺得发胀,乐鹤才终于确信了。
“你回来了。”
他委屈地埋在时梦谨怀里,喉咙中发出一阵阵似小动物般的咕噜声,边挪动着上半身企图再靠得近些。
“但是你骗我。”
“我害怕。”
应该是累了许久,这神经一下子松下后,乐鹤没过一会就哭着在时梦谨怀里安分地闭目养神。
时梦谨单手抚在他的背脊处轻轻拍着,另一只被乐鹤紧紧攥着不舍得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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