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难受吗,小砚。”
许是两人太久没见,言砚一直憋在心里的恐惧与委屈,随着时梦谨的柔声轻哄,瞬间爆发了出来。
“谨姐姐,我害怕。”
他微垂着眸子也不愿让时梦谨瞧见眼底的无助,只是攥着水杯的手泛着惨白。
“我一直想找姐姐。”
却突然视线中多了双洁白的手,将他不自觉掐进指节的手拉在了一边,发顶被人轻柔地抚摸着。
“小砚很好。”
正当两姐弟相互诉说着来着异世前后发生的事情,病房门被人拉了开来,急促的喘息声传了进来。
被打断的时梦谨将最后一瓣橘子拨开放在小碟子中后,收回眼底的心疼,斜过身子看向来人。
“宋皎?”
“时梦谨?”
宋皎缓步走上前,有些讶异地眨着眼睛,只不过等她看见言砚的手搭着时梦谨时,原先还算和善的神情瞬间暗淡了下来。
眼见着情况有些僵持起来,言砚指尖轻拽了下时梦谨的衣袖小声唤着,“姐姐。”
宋皎脸色越发不对了起来,随意从角落拉了张椅子大大咧咧就坐在了时梦谨对面,冲着她放肆地冷笑了两声后,又睁着眼睛委屈地对着言砚控诉着。
“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好姐姐。”
时梦谨木着脸,余光瞥见言砚茫然的神情,将宋皎的咸猪手拍了下来。
难怪第一次就见她不喜。
另一边,乐鹤在时梦谨走后不久就醒了,他窝在松软的沙发里,将小毯子往上缩了缩。
墙上机械时钟变换了个数字,脆响的咕噜声掺在整点的铃声中一同响了起来。
乐鹤拍了拍不争气的肚子,转了个身将自己埋在了被窝里,咕囔着,“有些饿了。”
她应该快回来了吧。
叹气间,乐鹤脑海中一闪而过昨天时梦谨醉酒的样子,明明就是醉了还死鸭子嘴硬。
哼唧了两声,乐鹤突然有些后悔没把当时情景录下来,这样难得的画面以后都怕是少见了。
轻笑声蓦然响了起来。
意识到自己居然大清早放空这么长时间,还居然主角都是时梦谨,乐鹤敛起面上的欢愉神色,懊恼地拨弄着头发。
虽然不想承认,但好像他对时梦谨也不是没有想法。
他伸手摸到脖颈后的抑制贴,惆怅地叹了口气。要是时梦谨是个Omega该多好。
“淦,乐鹤你在想什么!”
毫不留情给了自己个巴掌的乐鹤像只巨型金毛犬从沙发上滚落了下来,面如土色在地板上打着滚。
“啊!”
他不会真的有点喜欢时梦谨了吧!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