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在那一天,突然伸出爪子挠了人。
挠完自己就红了眼, 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后来, 简思卓过来敲了门:“晓晓, 叔叔能跟你谈谈吗?”
开门的时候, 她已经抹干净了眼泪,嗯了一声。
具体谈了什么不记得了,最后季晓答应考研去N大,和季学亭还有简思卓的女儿在一个城市,免得叫秦穆瑶担心。
再后来,她来了这个陌生的J城。
季晓的目光坦诚,并没有躲闪。
楼下滴滴几声,是电瓶车被人碰到的警报。
夹带着女人呵斥孩子的大嗓门。
面前的男人终于直起身,没再追问。
与此同时,手机突兀响起,是房东的电话,要来给换门。
半个小时后,房东一面说着抱歉,感慨这房子好好的还能碰上神经病,一面招呼人三下五除二给防盗门安好了。
接着,房东搓着手过来:“那个,小季啊,那这个房子后边……”
“房子刚好合同月底也到期了。”梁予衡接的话,“您看看这儿物件使用情况,没问题的话,我们近期就搬离。”
中年女人目光在男人身上过了几道,然后看着轮椅上的季晓,咳嗽了一声:“这个,怎么说呢,摊上这个事么,大家都不愿意的。小季你在这儿也住了两个多月,应该也晓得这租金这地段,也是很可以的不是。而且怎么说呢,当时我也是听说你一个女孩子住,人生地不熟的,才给的这个价格,你出去打听打听,可真的没这个价了。”
话里似是套着话,季晓看住她:“什么意思?”
房东又笑了一声:“你看,你这一个人住,是咱们说好了的,我也是看你老实人,可没想过你是合住不是,这跟咱们说好的可不一样。而且你看今天这房子里乱的,听说这位先生还是先动了手……”
“如果我没猜错,您跟今天闹进去的那个病人,是认识的吧?”一边的男人开口。
“这我怎么认识……都说了是神经病了,这毛病摊上就是倒霉,那哪里能往我房子上推?”
“哦。”男人不置可否,“可您早上一直也没有接电话。”
“哎呀,睡糊涂了!”房东一拍手,“阿姨还能骗你们小年轻吗?”
“这样啊,”梁予衡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今天呢,我们确实是还有点情绪在。这房子我女朋友觉得担心,想必你们也可以理解吧?”
季晓扭头,被女朋友三个字扰得眼皮子一跳。
看有松动,房东立刻就笑开了花:“理解理解!小姑娘嘛,肯定是吓到了,但是这一块啊,还是很安全的,而且住起来很实惠,下楼就有吃饭的地。”
“是还不错,”梁予衡眼神周了一圈,“你们签了三个月对吧。”
“是啊,一个季度。”房东说着又补了一句,“这也快到期了,不知道小季的意思?”
她拖了点音,逼得季晓不得不面对。
“啊,我是觉得挺好的,就是……”
“就是心里没底,”男人顺着说了下去,接着就正色道,“这样,您看可以的话,这边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房产证,没问题我们就续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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