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宇觉得有点委屈,他没说错啊,便就伸手一点:“她住这儿?多危险呐!你俩孤男寡女的……”
“……”季晓咳嗽一声,“麻烦梁少一会吃完饭把我丢下去,我找个宾馆。”
“你这发言对我不利。”没成想,梁少也不乐意了,“那我是男人,我能随便丢个女孩子下去么?这不是逼我做恶人?”
我没有这个意思。
只是话到嘴边,季晓又觉得自己确实说得有点茶。
“我睡学校宿舍。”梁予衡干脆将包塞在梁鹤宇怀里,“学校附近的满了,唯一剩的那间怕是你梁少实在瞧不上,保不齐出来跟人挤公共厕所能打起来。”
这话多少听在季晓耳朵里有点解释的嫌疑。
只是说的人并没有什么表情。
季晓看他,男生套着银色的卫衣,露出一截脖颈,能瞧见他脖子上的黑色项链绳子,坠子隐没。
什么时候,他开始喜欢佩戴饰品了?
还有他腕上的手表。
原来,一个人的改变,是那么细微的一点一点。
可即便是这一点一点,都在不停地,震耳欲聋地提醒着她。
距离。
这个理由轻易说服了贵公子梁少。
“行吧,走走走。”梁鹤宇从善如流地将包一甩,“女孩子一个人住宾馆却是不安全,季晓这种漂亮单纯的女学生更不安全。”
“梁鹤宇。”梁予衡在后边关门,顺便警告了一声。
“叫哥!”
季晓觉得这对话似曾相识,只是如果现在是季学亭在这里,应该还会想要打断她的腿。
再次出去的时候,天已经黑遍了。
梁鹤宇将车开到小区门口接人,改装后的越野着实拉风。
梁予衡去后边放行李。
季晓踮着脚费力开了车门,觉得自己必得要爬着才能上去,只恨自己今天好死不死穿了条长裙。
无奈,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提着裙摆。
抬脚的时候,提裙摆的胳膊肘处被人扣住,一个抬力。
季晓坐上去,低头正见男生替她关上了车门。
而后,副驾驶的车窗被敲了敲。
梁鹤宇扶着方向盘降下车窗:“干嘛?”
“开门。”
“一会还得接人呢!挪来挪去多麻烦。”梁鹤宇哼了哼,“小瞎子只坐副驾驶,你就算了啊。”
季晓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只觉得男生在外头沉默了一刻,似是无声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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