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你毯子哪里来的?”季学亭有点受伤,“你回房间拿毯子不能给我也拿一条?”
“我没拿。”
话音落,两个男生同时愣住。
梁予衡没拿,姥爷睡得早,那会是谁拿的?
季学亭这会儿觉得不仅仅是受伤了,那简直是暴击。
沙发上的男生抬头看他,试图安慰:“可能是觉得你抱了抱枕,不会冷。”
“阿嚏!”季学亭生气了。
这场气维持到了外出的两个人回来。
季晓一进门就被亲哥拉走了。
“怎么回事!我都感冒了!”季学亭拽着人胳膊控诉。
“那你还不离我远一点?”季晓没客气。
“季晓!好样的!我是你亲哥!你连条毯子都不给我!不对,这不是重点,你要不都不给,你怎么还厚此薄彼!”
“……给了。”
季晓无辜,又指了指阳台:“不知道是谁喝醉了爬起来说要洗衣服。”
“?????”
季晓想了一下:“我该不该给秦女士说一下,往后让你干活的法子有了。”
阳台上彩旗飘飘,不仅有季学亭各色的T恤,最显眼的怕就是那巨大的毯子了。
“拦都拦不住,洗得可卖力了!”
季晓拍拍某人垮掉的肩膀:“不容易。”
“……”
难怪,难怪他觉得自己跟被人打了似的,敢情是使唤了自己一整夜吗!
季晓这厢欺负亲哥眉飞色舞的,一转头,撞上男生端着水果过来。
嘴角立时就僵住,而后状若无事地过去:“我喊姥爷来吃!”
“季晓。”梁予衡唤住她,“有话想问你。”
“怎么啦!”季晓人已经往楼上去,“一会吧!我先喊姥爷!”
来不及逮住人,梁予衡第一次知道女生运动神经这么棒。
垂首时又有些想笑,所以,昨晚是真实发生的吧?
那么,那句话,她听见了吗?
不等多想,面前晃过一个身影。
季学亭揉着胳膊过来,顺手拣了块西瓜:“借我件衣服穿穿呗。”
梁予衡属实开始佩服起这个人,能对自己这么狠的真不多了。
季学亭那是真的一件都没给自己留,他甚至怀疑这人能保住身上那件都是奇迹。
毕竟,阳台上满满当当到底是有点壮观。
当然,这还归功于季学亭这个骚包度个假带了整整一箱子的换洗,比季晓个女生还讲究。
四人慢悠悠玩了小十天,终于在七月尾巴上的这天踏上了回程的动车。
为了堵住季晓告状的嘴,季学亭这几天没少伺候人。
主动扛起了拿行李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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