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秦女士的话说, 这叫同伴学习,很有效率的, 有时候比老师还管用。
他们教育理论的东西, 季晓说不上对错。
也可能是上次老陈被气进了医院余威太大,一班人现在对班主任都是顺毛得很。
能不刺激就不刺激。
除非是成绩实在上不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人大部分是有侧重的。
槐中对重点班的要求自然要高一点,大家也不比其他班,都是跟同为重点班的二班较着劲儿。这次的作文二班某人的被拿来传阅了,下次的单元考第一就必须是在一班。
文理分班的事情老陈也来叨过几次,虽说高一下才正式定文理, 这学期的尾巴上, 该提醒的也要提醒起来。
前头两个人偏得很是明显。
季晓的成绩也基本是被默认留在理科班的。
倒是梁予衡。
梁予衡成绩不属于最拔尖的, 每门课之间咬得还挺死,颇有点彼此制衡的感觉。
每次小检测看的就是数学这一门。
发挥好就冲上去几名, 发挥不好就往后让让, 给其他人留个道儿。
期末考试结束在一场大雪之中, 槐隅是一座长江边的城市,一江之隔,也算得上是南方了, 江南也是南,冬季不仅冷还带湿。
下雪这种天气虽不常见, 但也不至于旱死, 一年怎么也能伦个次把次。
所以, 一路上有欢喜接雪的, 也有埋头走路的。
季晓兜了羽绒服的帽子,把脖子拢得死死的,冒雪跟梁予衡对了一下数学答案。
这雪飞得没什么道理,女生眉毛上还粘着几点银白,这会儿碍于毛领的桎梏,艰难地仰起脑袋看来:“你确定?”
“嗯。”梁予衡吸吸鼻子,觉得这天是冷,往骨头里钻那种,见着某人眉梢那一点,手痒去挑,半道上想起来什么,怕是惊着人,转弯收回兜里,“怎么了?”
季晓眼瞧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指,雪花叫她眯了眼,眨巴了一下接道:“这样算的话,你数学这次只有一百二了啊。”
她估分向来有一套,梁予衡见识过,是能精确到0.5的那种。
“一百二十几?”他问了一声。
“看最后一题怎么判,如果再严格一点,应该只能一百一十八。”
也就是中等偏下了,在一班。
两个人从头到脚都沾着雪,进门的时候季晓蹦跶了几下,顺口劝了一句:“不管是文还是理,数学都是大笔头。”
梁予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