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堑见着迟岚,故作玩笑道:“迟家主带了这么多人来,这是要拆我家?”
迟岚见到杨天堑后,躬身道:“杨家主说笑了,迟某今日是来赔罪的。舍妹误伤了夜邑弟子,是迟某教导无方,迟某今日亲自登门谢罪,还望杨家主宽宏大量,饶恕了舍妹这泼皮性子。”
杨天堑冷着脸,骤然笑了一声,道:“误伤?这误伤当真是厉害了,竟不小心把生命误伤没了。”
说着,他呵呵笑起来,“迟家主回去可是要好好管束一下你家这位小姐,莫让她再出来给您惹了什么麻烦事。若是伤了别的什么,可就没有杨某这么好说话了。”
“舍妹确是生性顽劣,年龄又小,不知下手轻重。”
杨天堑眉头一皱,道:“迟家主的意思是,我杨家的弟子倒不如一个小孩子了?”
说完扭头一副不屑的样子继续道:“那是自然,他们丢了性命是他们活该,谁让他们惹的是迟家的小姐呢!人家有人护着,而他们只能自甘当刀下亡魂,当别人的陪衬。”
“生死由命,没有什么陪衬不陪衬的。不过,事情总是舍妹的错,今日迟某带着些东西,希望杨家主收下,也好代迟某慰问一下已去的亡魂。”
看着不断往里搬的东西,杨天堑站起身,道:“东西收下了,迟家主倒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不就是死了几个不中用的贱种嘛,迟小姐若是愿意,杨某再挑几个送到云中,要是怕那里太过显眼,那杨某就给迟小姐送个不显眼的地方。”
“杨家主……”迟岚刚开口。
杨天堑就紧接着继续道:“迟家主若是没什么事便回吧,杨某还要去校场,恕不奉陪了。若是迟家主贪恋我杨家的茶水,请自便。”说完转身就出了门。
一旁的司年倒是一直憋着不敢说话,直到出了他夜邑的大门,司年才耐不住性子道:“他杨家未免也太狂傲了些!说话倒是丝毫不知检点。”
迟岚嗔责道:“你此时说话也不知检点,若是被有心人听见,还不知要闹出些什么!”
司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不知道二小姐现在安不安份,别再又偷偷跑出去了。”
迟岚听后,沉沉地叹了口气,道:“我也希望她能再安分些,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迟岚虽说是将迟芸禁足了,但该说的不该说的还是心里清楚得很的。
倘若将迟芸禁足的事说了出去,必定遭有心人算计,说是迟家兄妹离心,凡此种种的,对迟家不好,对迟芸也不好。
迟芸倒是在自己院子里安分得很,毕竟除了迟岚和司年,还有个人天天来看他,时不时给她带点好玩儿的东西,给她解解闷儿。
迟芸虽说也不愿意被关着,但听说迟岚为了她这个妹妹去青州给杨家赔罪,被甩了脸子,自己也很过意不去,还是等着哥哥愿意让自己出去的时候再出去吧,不给他惹事,免得让他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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