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意气愤道:“强词夺理,陛下当年对你多好。什么好东西,不是先紧着你?”
“可陛下的爱并没有长久,有了牧子期之后,她还不是厌弃了我?”元鹤轩冲着古意大喊道。
“元鹤轩,你只是习惯了朕对你的好,若朕还是如从前一般,对你好的话,你恐怕都不会回头看看朕。你不用惊讶,你就是这样的人,你就喜欢追逐你得不到的东西。朕并未危言耸听,朕做了一个长梦,梦中你连同赵宣夺了朕的江山,赐予朕毒酒。从朕清醒之后,朕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你泄愤。然而朕不能。朕知道,你元家乃功勋之臣,废了你简单,可是朕要报当时之仇,便必得寻个由头剐了你。朕是故意放出消息的,目的便是今夜逼着你和许纪联合,唯有谋反之罪,才能要了你的命。”
朝沅说完,元鹤轩吓得浑身发抖。
朝沅蹲下身子,看着他道:“你不是想死个明白吗?今天这番话,便是朕的真心。如今,可叫你明白了?”
朝沅的脸色越发森冷,她一字字开口:“你从前加诸在朕身上的痛苦,朕会一点点还回去。元鹤轩,朕也要你尝尝,锥心刺骨之痛。”
说罢,朝沅对着六觅吩咐道:“将朝阳宫的人全部抓起来,凡他心腹,一个不留。朕要他睁着眼,看着他们在他面前,一个个死去。”
就像,他曾经对朕做的那样。
六觅拱手称是。
朝沅处理完了一切,便回到了太极殿。
殿中尚未灯火昏黄,她的案桌上,还留着芒望的腰牌。
朝沅眼眶微热,她摩挲着那腰牌,低声道:“芒望,那些人,朕都处置了。朕这一世,该做的都做了。唯一对不起的,便是没有保护好你。”
牧子期站在她身后,给她带了一件披风,他帮她披上之后,才轻声道:“芒望总管若是知道陛下如此惦记,怕是也死而无憾了。”
朝沅并未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牧子期笑了,他道:“六觅已经出宫缉拿元堂了,这些年,元堂强抢民男,百姓怨声载道,加之王君谋反,元堂这一次,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至于雀林,已证实她是仁国公主,眼下已经被押进大牢了。”
牧子期说完,又递给了朝沅一封密信:“这是清远侯从宫外递进来的密信,怕是边关那边的好消息,陛下看看吧。”
朝沅当着他的面看了那封信,随后笑道:“不愧是朕的表妹,这么快便把镇北镇南两位将军全部解决了。朕会封表妹为郁主帅,让她接过大旗,镇守北境。”
放下密信之后,朝沅长舒一口气,她看着牧子期笑道:“如今,麻烦事都解决了,便只剩一件大事了。”
牧子期不解,轻声问道:“还有何大事?”
朝沅看着他道:“封你为王君,选定婚期,朕要与你大婚。”
牧子期怔住,心跳都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