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奕点头:“这倒是,陛下这几日用得不香。尤其是仁国这破地方,这食物我吃着都不习惯,何况是陛下。”
牧子期之后又教邵奕做了点面食,虽说邵奕也是会做些拿手好菜的,可若真正经论起厨艺,他还是比不过牧子期的。
每每想到这些,邵奕便觉得有些泄气。
样貌能力,他竟觉得自己没有一样能胜得过牧子期。
连这个大度劲,他都是不及的。
牧子期一连教了邵奕两天,这两天,朝沅亦是早出晚归,每晚累极了,便直接倒头就睡,她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牧子期有什么异常。
等到她注意到的时候,牧子期已经留书一封,人影都不见了。
当然,牧子期走的时候不仅留了纸条,还做了许多朝沅喜欢吃的糕点,整整一大盆,能吃三五天。
朝沅看见那糕点便莫名发了脾气:“他这是准备三五日都不回来了?”
一众郎君,一声都不敢吭。
连七夏和六觅都隐匿在角落中。
这乡镇里除了农户便没有什么商户,每日外出采买的也大多是新鲜蔬菜鱼肉和水果,所以每日的餐食,都得他们自己做。
好在,郎君们都是会做饭的,倒也不会饿着肚子。
可是晚膳,朝沅还是只吃了点糕点,邵奕做的小菜,她一口没动。
邵奕放下了筷子,小声道:“陛下若是不合胃口,臣去为陛下做一碗面如何?”
朝沅淡淡道:“不必,朕吃饱了。”
邵奕还是不甘心道:“是牧大人走之前教我的,他说陛下一定爱吃。”
朝沅轻哼一声:“他倒是会揣度圣意,朕不想吃,也不想再听到牧子期这个名字。”
他走之前,甚至都没同朝沅告别。朝沅后来还想过,是不是因为齐霄,他同自己生气,想要晾她几日?
若果真如此,那牧子期实在太骄纵太过分了。
朝沅想,若他此番不回来也便罢了,若是回来,她定然要好好教训他。
可是晚上,朝沅一个人躺在榻上,被子里冷冰冰的,身侧也没个人,她便难受极了。
朝沅自打出门之后,每日都很疲累,每次回来都是倒头就睡。
可偏偏牧子期离开的第一个晚上,她却怎么都睡不好。
没有那个安心的人在身边,她连入眠都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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