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期一动未动,最后还是朝沅抓了抓他的手道:“你先到外面候着吧。”
牧子期满脸委屈地望着朝沅,朝沅只好摸了摸他的手,哄劝道:“听话,出去吧。”
牧子期这才狠狠瞪了元鹤轩一眼,转身出了朝阳宫正殿。
元鹤轩长叹一声,道:“陛下未免也太骄纵他了。”
“无妨,他就是爱使小性子,朕就是喜欢他这样。王君不也是喜欢在朕面前,耍小性子吗?”
元鹤轩顿时红了眼:“那是臣君从前不懂事,如今臣君知道错了,也不知陛下何时才能原谅臣君。”
他说着就要拭泪,朝沅实在见不得他如此矫揉造作,只好道:“王君有什么话就快说,朕有些乏了。”
元鹤轩这才起身,凑近了朝沅,小声道:“陛下,臣君已经查明,这牧子期身份不正,他的母亲是荆州牧家人,早年因为犯了错,被驱逐出了牧家。而他母亲,据说是因为和仁国男人牵扯不清,才会赶出家门。”
“陛下,若他真的是仁国人的孽种,陛下不可不防。”
以牧子期的耳力,只要是他想听,再小的声音,也瞒不过他的耳朵。
他听见元鹤轩在里面这样说话,他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朝沅耳力也不差,牧子期这一声,刚刚好也传入了她的耳中。
朝沅笑着道:“这牧子期,从前可是你朝阳宫出去的人。王君不是早早就查明了他的身份,故意往朕身边塞人的吗?若这牧子期,真的是仁国男人的种,恐怕王君也脱不了干系。”
元鹤轩闻言,顿时跪伏在地道:“陛下冤枉,臣君此前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说着,元鹤轩眼泪都落了下来:“而且臣君,从未想过要往陛下房中塞人。是那牧子期胆大妄为……”
“够了,当日情况到底如何,朕心里清楚得很,之所以没有彻查,是还给你留着面子呢。王君好自为之。”
说完,朝沅拂袖而去。
她转身踏出大门之时,牧子期急忙上前扶住她。
朝沅臂力惊人,她倒是头一次将这牧子期打横抱起,直接抱上了轿撵。
“回太极宫。”朝沅冷声道。
元鹤轩望着朝沅远去的背影,红着眼不敢再言语。
又才想要进殿侍奉,元鹤轩竟然大吼道:“滚回去。”
又才见状一惊,只好关上门,退了出去。
等所有人都散尽之后,元鹤轩一件一件解了自己的衣衫,慢慢地抚着他身上的各处,他眼前好像出现了朝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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