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 朝沅伸手去摸他的脸,轻声问:“你累不累?”
牧子期回答:“臣不累,服侍陛下,臣心悦得很。”
“你是不是很喜欢在上面?朕总觉得, 你这小脑袋瓜,整日都在想着如何欺负朕。”
牧子期勾唇笑了:“陛下要听实话?”
“废话,朕当然想听实话。”朝沅颠怪道。
“臣不喜欢在上,谁不喜欢一动不动啊?不费力,就能全身舒爽,这可是天大的美事。可偏偏陛下误会臣,总以为臣想犯上。”
朝沅本来累得都睁不开眼,这会儿倒是被他这么一句话激清醒了。
朝沅又细细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那你们的仁王朝的男人,也会允许女人犯上吗?”朝沅对此倒是十分好奇。
她从小生活在神域,男尊的规则于她而言就仿佛是远古传说一般,只听过,没亲眼见过。
牧子期沉吟稍许,忽地开口道:“臣从小生活在神域,对于仁王朝那边的习俗并不了解。再说了,这都是人家夫妻的闺房中事,臣又不能趴人家床底下去看。”
他这话说得有趣,朝沅竟然低低笑出声来。
不过牧子期又接着道:“不过,臣倒是看过一些仁王朝那边的图画本。按理说,这夫妻之事,都是差不多的。谁上谁下,都是看心情。”
朝沅勾起他一缕头发把玩着,轻声问:“那你说,以后你是想上多还是下多?”
“凭陛下心意即可,臣是侍奉陛下的郎君,陛下喜欢哪样,臣都会照做。只要陛下不嫌弃臣,臣愿意一辈子好好侍奉陛下。”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十分悦耳。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张小嘴,抹了蜜一样的甜。
“好啦,睡吧,朕也累了。纾解了这么多次,感觉身上这难受劲,可终于过去了。好好睡一觉,朝阳宫和空飞沉的事,朕明日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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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陛下在朝阳宫中毒一事,已然传遍朝野。
今日休朝,费酒也没闲着,回府之后便上书陛下,彻查朝阳宫,她认为此事和王君脱不了干系。
除了费酒,朝中不少人都觉得此事与王君有关。连元堂都不把准,当天便请准,要去朝阳宫探望。
进了朝阳宫之后,元堂依礼给王君请安。
待元鹤轩喊她起身之后,元堂才挥挥手,把殿内人都赶了出去。
等到殿内只剩下他们姐弟二人之时,元堂才拧眉看向了元鹤轩,责问道:“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为何会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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