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朝沅却也没有否认,她只是淡淡解释了一句:“王君确实伤得很重,太医说,那刀口再偏一寸,怕是这个人都要废了。”
清远侯冷哼一声,对元鹤轩倒是漠不关心。
“大过节,不提这晦气的人儿。中秋过后,便要选秀了。各地呈上来的小郎君画像,姑姑已经替你相看了一些。有不少样貌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这选御君啊,可不能马虎。您是陛下,可不比从前在潜邸时自由。身边多几个能干的小郎君,也于皇嗣有益。”
神域男子自幼服食神药,毕竟损伤根基。好多男子,嫁出去之后,总会因身子原因,不能让妻主受孕。
正因为如此,一般大户人家,都会特意备几个通房,再纳几房小的,留作传嗣之用。
寻常人家尚且如此,何况是把子嗣看得如此重的皇室?
朝沅登基一年多了,这肚子至今还没有动静,清远侯也着急。
想当年,朝沅的父君身子骨便弱。朝沅母皇生了朝沅的弟弟之后,她的夫君更是缠绵病榻,再也不能传嗣。
那时,不知道有多少人往她的母皇身边送郎君,她母皇都未曾看过一眼。
正因如此,先皇才子嗣凋零。
皇太女亡故之后,朝沅纵是不想做皇帝,也得被架在这个位置上。
同清远侯聊了一会儿,和安亲王朝晖也正好过来请安。
重归之后,这还是他初次进宫请安。
虽然在朝晖眼里,他两个月前才进宫看过皇姐,可对朝沅来说,再次见到他,却恍若隔世。
朝沅甚至没让他行礼,便对着招了招手,道:“免礼,快过来,坐到姐姐身边来。”
朝晖应了一声,急忙过来坐在了朝沅身侧。
朝晖的眉眼与朝沅很像,他们两个,长得都像他们的父君。
朝升长得倒是像他们的母皇,只可惜,朝升已经不在了。
朝沅握紧了朝晖的手,亲切道:“以后你常进宫来请安,长久不来,朕很想你。”
朝晖连忙告罪:“都是臣弟的错,实在是阳儿还小,臣弟还得在府中照顾。这孩子啊,成天闹腾个没完,昨个夜里,很晚了都不睡觉,偷偷跑去池塘抓鱼,差点就跌落下去。若是阳儿出了什么事,臣弟和王妃怕是就要跟着去了。”
朝阳是朝晖的独女,今年才三岁。小孩子,正是最皮的时候。
朝沅闻言,连忙问道:“对了,王妃和阳儿呢?怎么还没进宫?”
朝晖笑道:“阳儿弄脏了衣服,王妃正忙着给她换呢。臣弟想皇姐了,便先赶过来请安。”
朝沅帮弟弟正了正衣领,这才小声问:“你和王妃近日如何?她待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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