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决定是对的,我们不能把破案的希望寄托在老天爷身上。但是人抓回来以后不应该那样处理。”马烁摇了摇头,“换作是我,绝不会那样处理。”
“换作你会怎么做?”武桐问道。
“我会找到那个人的弱点,他只是个马仔,但不是傻子。他有自己的立场和判断,比如他认为自己最多可以替老大扛两年刑期,如果让他扛十年他一定会背叛。只要耐心找到这个点,打破他们的同盟轻而易举。”马烁说道。
“你搭档是怎么做的?”
“他把那个家伙打了一顿。”马烁摇摇头,“这么说一个因公殉职的同事可能不太好,但他确实太草率了。”
“所以你后来没有包庇他?”
“如果我包庇他,我们两个都会被开除。”马烁说道,“调查组来之前我就和他说我一定会实话实说,如果他不想掉进囚徒困境,最好也实话实说。但是他还是说了慌,他以为我不敢和调查组说实话。”
“这是你第一次和别人谈起这件事?”武桐问道。
马烁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呢?”武桐又问道,“你认为我们现在要找靳巍吗?”
“当然。”马烁说道,“破不了案是我能力不行,不能用打草惊蛇当借口。”
就在这时,实习警员推门进来,急切地说道:“我们在查那辆金杯,发现它昨晚进出过凯宾斯基的地库。我们已经和凯宾斯基联系上了,准备调取昨晚的监控录像。”
“很好。”武桐朝实习警员点了点头,他关门退了出去。
“靳巍是去见余诗诗的。”马烁肯定地说道。
“可是他怎么知道我们要去找余诗诗?”武桐问道。
“我问过徐炳辉余诗诗在什么地方。所以有两种可能,一是徐炳辉告诉余诗诗我们要去找她,然后余诗诗告诉了靳巍。”马烁看着武桐说道,“二是……”
“徐炳辉直接告诉了靳巍。”武桐的眼睛里迸发出火花。
马烁打开手机的录音机,播放他和徐炳辉的通话录音。
“我提到了余诗诗的丈夫,可没提到靳巍。”马烁说道,“如果是徐炳辉告诉靳巍的,那么徐炳辉一定知道他们之间的事。”
接着马烁又播放了他和余诗诗的通话录音,这次的通话更短。马烁反复听着余诗诗惊慌之下喊的那声“啊”,然后说道:“她不像是知道我们要去找她。”
“所以她不可能让靳巍过去找她。”武桐说道。
“徐炳辉知道余诗诗家的情况,也知道她丈夫的身体状况,如果还有谁能发现余诗诗丈夫死得蹊跷,那只有徐炳辉了。”马烁分析道,“他能猜到余诗诗丈夫死得可疑这个我可以理解,但他怎么知道靳巍的呢?”
“靳巍在康养中心做了一年多志愿者,又捐了那么多钱,和徐炳辉有交集也是很正常的。”武桐说道,“搞不好徐炳辉早就知道靳巍在干这种事,但他一直没有点破,甚至在包庇他。”
“可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马烁问道。
“也许他有一天也会用到靳巍呢。”武桐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