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进去吧。”徐炳辉把书包摘下来,递给两个孩子。
小男孩说了声爸爸再见,少女则冷着脸拽过书包,招呼也不打就进去了。
“那是你大女儿?”马烁看着少女的背影问道。
“青春期嘛。”徐炳辉无奈地耸了耸肩。
“那她怎么还在……”马烁问道。
“噢。”徐炳辉笑了起来,“这里是十二年制的学校,从小学到高中。总之她上大学之前都会在这里学习。”
“原来如此。”马烁说道,“难怪大家都争着把孩子送进来。”
“倒是马警官,你还在替同事送孩子吗?”徐炳辉微笑着说道,“你们同事之间的关系还真好。”
马烁叹了口气,说道:“这个男孩的妈妈上周四刚调到我们队当队长,周五就被叫去开会,昨天又被派到天津开会,今天下午才回来。之前队长也没见这么多会要开。”
徐炳辉随口问道:“孩子爸爸不能接送吗?”
马烁看着徐炳辉,摇摇头没有说话。
“会不会是故意的?”徐炳辉忽然问道。
“什么故意的?”马烁愣了一下。
“我只是恶意揣测一下。会不会有人知道她是……她自己带孩子生活,故意难为她的?”徐炳辉又立刻解释道,“职场经常有这种事,可能我过于敏感了。”
马烁以前从没往这方面想过,仔细一想也不无可能。
徐炳辉看马烁发怔,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过这对你来说可是个利好。能给领导接送孩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两人并排往外走去,马烁似乎还沉浸在有人故意整武桐的假设里。直到两人走到徐炳辉的保姆车旁边,马烁才回过神来。
“对了,有个事情我还想问问你。”马烁说道,“彩虹基金去年是不是办了一个脑瘫患者康复的公益活动。”
“是啊,就在康养中心办的,马优悠还是志愿者呢。”徐炳辉颇为骄傲地回答道。
“有个父亲带着儿子去参加活动,但他儿子不是脑瘫,是唐氏综合症,所以被拒收了。”马烁说道,“这个你有印象吗?”
“噢!”徐炳辉点点头,“有,是从内蒙来的吧。”
“山西。”
“对,山西。好像孩子已经十几岁了。”说到这里,徐炳辉摇了摇头,“他家人也真是够有毅力的,养这么大了。很多孩子最多两三岁就遗弃掉了。”
“你见过他父亲吗?”马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