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1是赵大妈家吧。我有印象,他家应该没人住。”物业经理说道,“去年咱们小区外立面翻新,统一更换断桥铝窗户,不常住的业主都留下钥匙了。我记得他家应该也把钥匙留下了。”
十分钟后,物业经理打开3201的户门,马烁第一个走进去。他没有闻到常年不住人的房间里特有的浊气,说明有人经常开窗通风。他走到北侧卧室,房间里只有一张铁艺双人床和一套站不稳的板材立柜,墙上贴着一面宜家的镜子,显得空空荡荡。
南侧主卧和客厅里什么家具都没有,卫生间的卫浴柜和厨房的橱柜里也什么都没有,显然这是个空房子。
半小时后赵大妈赶来了,她六十多岁年纪,衣着朴素,头发花白,手里拎着个帆布口袋。她表面上强装镇定,但焦虑的眼神和说话时混乱的气息都说明她现在非常害怕。
“您别害怕,我们就是来了解点情况。”马烁和颜悦色地说道,“您只要配合我们调查,很快就没事了。”
赵大妈立刻用力点头,双手紧紧攥住帆布口袋。
“您这个房子是不是租给别人了?”马烁问道。
“租?”赵大妈看了眼物业经理,然后紧张地说道,“嗐。是这么回事。我们家这房不是想卖吗?我和我们家老头,闺女和女婿,还有外孙子外孙女,这么多口人实在住不下了。就想把这房子卖了,往远处换个大的。”
马烁点点头,他没有打断赵大妈的絮叨,如果絮叨一会就能让这个老人平复心情的话,他不在乎多浪费点时间。
“房子卖出去了吗?”马烁问道。
“别提了,我们当年不是契税交的晚了点吗,这都怪我那老头子,你说这钱早晚也得交,你跟人国家较什么劲,非得拖两年才交上。后来人家的房都能卖了我们这房卖不了。”赵大妈上气不接下气地念叨着,“可我们哪儿知道啊,新房都买好了家都搬了,才知道这房子到五月份才能卖。话说这都是去年的事了。因为我们家房子的情况中介都知道,就问我想不想短租。我心想房子搁着也是搁着,租出去还能拿点房租贴补家用,就答应了。然后……”
“然后怎么了,您别着急,慢慢说。”马烁说道。
赵大妈一脸懊恼,难以启齿似的说道:“然后中介就带人来看,很多人看了就走了,毕竟房子里啥也没有也不好租。后来有个小伙子看完后加我微信,说他想租,但是不想走中介,愿意把中介费也给我,连同三个月租金一次付清。我琢磨房子本身什么也没有,这样也行,就答应他了。我真是财迷心窍,放了个杀人犯进来。我这是不是有连带责任啊?”
“他来看房是哪天?”马烁问道。
“上个月,12号还是13号来着。”赵大妈下意识挠着头皮。
“1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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