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也他妈会聊着呢,反咬一口,说那女的如何如何,搞传销诈骗,他爸就是被那女骗了才跳楼自杀。你说这不是臭狗屎找臭狗屎嘛。那女的一看房子也捞不着了,再惹一身骚多不值当啊,人家就拜拜了。”陈大妈摆手道。
“得了,那咱们也撤吧,别再这屋里沾晦气了。”焦闯给马烁使了个眼色。
“真是!这一家子,把整个一栋楼都给坑了!”陈大妈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摇头道,“半年横死俩人!整个楼估计十年内都卖不出去了!”
“死两个人?”焦闯追上陈大妈,“还有谁啊。”
陈大妈瞪着张经理,指责道:“你们干中介的连这么大的事都不说?你们良心都喂了狗了?”
“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张经理连忙解释道。
“整个新城小区谁不知道他家这房死过俩人?你们就为了挣那点破钱,真是昧良心啊!”陈大妈对焦闯说道,“小伙子,这房千万别买,要不全小区的人都戳你们家脊梁骨。”
“得嘞,大妈,您再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焦闯说道。
“嗨,该说不说,那就是意外了。”陈大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之前张全友把房子租给一家从外地来看病的。老爹带着儿子,儿子得了脑瘫。脑瘫你们知道吧,就是傻的,我看着都替他受罪。有天他爸出去办事,儿子就从窗户掉下去了。我说句心里话,这孩子真是早死早投胎,活着也是受罪!但是我跟你们说,就张全友他家这风水……”
后面的话马烁已经听不进去了,那个连焦闯都打不开的儿童锁,一个脑瘫儿有多大概率能把它打开?他从焦闯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答案,这两起坠楼案就像张宏之死一样,绝不是自杀。
“我们当初也怀疑过。”河北街道派出所的副所长房国屏缓缓说道。他因为长期操劳眼圈又黑又肿,一脸憔悴。他把弄着手里的圆珠笔,思考接下来的话该如何说,才不会让眼前这两个家伙抓到小辫子。
“我们区支队技术科的同事也出了现场,特意看了门锁,没有破坏的痕迹。和死者共同居住的那个父亲呢,当天晚上也不在家里。”房国屏看向焦闯,“从现场看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破坏之类的可疑迹象,而且死者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也没什么复杂的社会关系。综上所述吧,我们当时判断这个属于意外坠楼。”
“门锁没有坏,就不能是用钥匙开的吗?”马烁忍不住问道。
“可是我们到了现场啊,发现房门上的安全锁是锁住的。”房国屏依旧平静地叙述道,“说明房间里不可能有人嘛。”
“安全锁?”马烁脑海中有个影子一闪而过。
“是啊,房门上的安全锁,只能从里面锁上的那种。”房国屏说道。
“我多问一句。”焦闯说道,“那你们是怎么进去的?”
“我们找了专业的开锁师傅,费了老大劲,把门锁钻下来,再从锁眼里把安全锁拨开。全程都有录像,你们可以带走。”
“锁芯还在吗?”焦闯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