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家的房子便宜啊。”焦闯接着逗话。
“便宜?”陈大妈冷笑一声,“你知道他怎么死的不?”
“不是跳楼死的吗?”焦闯问道。
“跳楼死的?”陈大妈冷笑着说道,“他是被他儿子害死的!”
马烁和焦闯对视一眼,焦闯笑着说道:“怎么可能!父子哪有这么大仇!您这话说的可就不着调了。”
这句话果然刺激了陈大妈,她站着丁字步,双手背在身后,斜眼瞅着焦闯说道:“那我说说你听听?”
“那您说说。”焦闯一脸不信的表情,同时对马烁使了个眼色。
马烁绕到陈大妈斜后方,悄悄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
“张全友家拆迁没几年,他老婆就死了。他光有一个儿子,他儿子那会在国外打工,听说也不是什么正经工作。张全友家拆迁,你猜拆了多少?”
“三套?”焦闯明知故问道。
“三套?七套!”陈大妈左手比了个六,右手比了个一,“永定门外一套,这小区六套。”
“嘿。可以啊!非常六加一啊。”焦闯学着陈大妈摆了个手势。
“小子你甭笑。”陈大妈轻蔑地摆了摆手,“你是不是觉得这就该过人上人的生活了?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有人能擎得住财,有人他就擎不住。张全友就擎不住。他找了个后老伴,还要把这堆房子都给她!”
这时马烁已经悄悄站回到陈大妈的侧面,他问道:“那他儿子能干吗?”
“小伙子,你这问题问得太好了!这就是矛盾!”陈大妈说道,“你要是他儿子你能干吗?那肯定不能啊。然后就是天天打仗,鸡飞狗跳!哎呀,他家这点热闹整个新城小区都够瞧了!”
“那怎么说他儿子害了他呢?”焦闯问道。
“他一个身体没灾没病,站着房躺着地,资产几千万的老光棍,他凭什么跳楼自杀啊!”陈大妈反问道。
焦闯点头表示同意,然后问道:“可是这事警察没管吗?”
“警察怎么没管,来了好几趟。可是后来听说确凿了张全友跳楼的时候家里没别人,他儿子儿媳妇都干别的去了。”陈大妈说道,“这才给定了个自杀。”
马烁和焦闯又对视一眼,张全友和他儿子的死法竟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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