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我老公阴魂不散来找我,你信吗?”
徐炳辉转头看向余诗诗,她看向窗外,脸上一副平静的表情。
两人沉默了许久,徐炳辉终于再次开口:“你老公是病死的,你不要有太大心理压力。再说你照顾他十几年,对得起他了。”
“我老公是不是病死的我自己知道。”余诗诗转脸看向徐炳辉,“你也早就猜到了吧。”
徐炳辉感觉攥着方向盘的手心冒出汗,后背一阵针扎般的刺痒。
“那你别和我说了。”徐炳辉说道,“我什么也猜不到。”
余诗诗冷笑了一下,说道:“别人猜不到,你还猜不到吗?我觉得咱们应该是一种人吧。”
“总之都是过去的事了。”徐炳辉直视着前方说道,“人还是要往前看。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把你折磨成这样?”
他从手包里拿出一包没拆封的软中华香烟,余诗诗熟练地拆开点上,吸了大半支,终于把这段日子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徐炳辉。
徐炳辉越听脸色越差,直到余诗诗讲到和那个警察通话时手机没电,徐炳辉问她之后为什么不开机?现在那个警察在四处打探她。
“我开机了,只不过没用那张卡。”余诗诗说道,“因为我忽然想起,我怎么能去找一个警察?我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什么叫自投罗网?你有什么好做贼心虚的?”徐炳辉皱起眉头。
“难道你不做贼心虚吗?”余诗诗反问道。
徐炳辉猛然刹住车,车子停在没有路灯的小路上。他喘了几口粗气,冷冷地说道:“这件事你已经说了……”
“十七年了。”余诗诗打断徐炳辉的话,“可是你别忘了,我从来没有找过你更没要挟过你。每次都是你找上我的,是你做贼心虚吧。”
徐炳辉无心和她争论,于是从后座把手包拿过来,把钱放到扶手箱上。
“我听你说这事,好像有人在装神弄鬼。”徐炳辉说道,“这几天你先不要上班了……最好也不要回家了。”
余诗诗看了看钱,又看了看徐炳辉。
“你是不是招上什么人了?”徐炳辉问道。
余诗诗惨然笑了一声,缓缓说道:“我都这样了,还能招惹上什么人?”
“那到底是谁呢?”徐炳辉陷入了思考。这件事看似和他没任何关系,但他却隐隐感觉危险已经潜伏在黑夜中了。
余诗诗在徐炳辉的注视下给马烁打了电话,说自己昨晚手机没电关机,和男朋友出去喝酒,醉到现在才醒。刚才有个康养中心的工作人员联系她,她才想起来一直没和马烁联络,于是打电话向他道歉。
马烁坐在长椅上,看着远处玩室内攀岩的江临,说道:“你没事就好。”
“对了,你昨晚说那个警察是假的,为什么呢?”余诗诗又问道。
“因为如果这个警察只是奉命联系信息泄露的当事人,他怎么可能知道你是独居女性?所以我怀疑这个人已经跟踪你一段时间了。”马烁说道,“还有你知道安全锁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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