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过去驱散了小男孩们,把江临带到马烁面前。江临抬起头看着马烁,马烁从他黑漆漆的眼睛里竟看到了自己最熟悉的东西——孤独。
江临向马烁深鞠一躬,然后礼貌地说道:“叔叔好,给您添麻烦了。”
接着他又立刻垂下眼睛,乖巧地站着,丝毫没有七八岁小男孩常见的天性使然的淘气,显然是受过严格的训练。马烁走过去,拿走他的书包。
“叔叔,不用您……”
江临还想把书包要回来,马烁顺势把手搭在他后背上,带他向外走去。
马烁在学校门口再次看到了徐炳辉,徐炳辉把孩子抱上保姆车的后排座,正要关车门,看到马烁和江临走出校门,于是朝马烁招了招手。
马烁忽然想起来什么,三步并两步走到保姆车旁,低声问道:“有个叫余诗诗的女人,你有印象吗?”
“余诗诗?”徐炳辉愣了一下。
“她说她和我一起参加过亲人互助会。但我也对不上号。”马烁说道。
“她怎么了?”徐炳辉问道。
“昨晚她给我打了个奇怪的电话。”马烁说道,“我们正在通话时,她的电话忽然断了,我再打回去就没人接了。我担心她遇到麻烦,所以想问问你对她有没有印象。”
“我去问问。”徐炳辉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有消息联系你。”
“好。”马烁点点头。
徐炳辉微笑着按下自动关门的按钮,自动门慢慢关闭。
徐炳辉把儿子送回西山华府的家中,自从大女儿要上小学,他们就搬到了这个以优质学区著称的西山第一高档住宅区。
妻子柴韵正和几个女性朋友在会客厅喝茶。徐炳辉过来打招呼,柴韵把他拉进书房里。
“你怎么了?”柴韵问道。
“什么怎么了?”
“你刚才进来的时候脸色很差,是遇到什么事了?”柴韵一边说一边帮徐炳辉脱掉西服。
徐炳辉摇了摇头,应付道:“没事。就是今天有点累。”
“你确定没事?”柴韵摘掉他的领带,盯着他问道。
徐炳辉疲惫地点点头,解开衬衫的扣子,坐倒在单人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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