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师尊十年照料,徒弟不甚感激。
愿师尊年年有今朝,岁岁生喜乐,天地广大,余生逍遥。
徒弟拜别。”
泛黄的信纸轻飘飘滑落到地上。
并未发出半点响动。
紧接着有水渍砸在信纸之上,将墨迹晕得一片模糊。
一阵仓皇的风将桌案上插着的梨花卷倒。
“啪——”
天青色的花瓶摔得粉碎。
“砰砰砰——”
“殷别!你给我开门!!”
“砰砰砰——”
温廖疯狂地拍打着望月殿的大门,手掌都红了一整片。
“殷别!!你开门!”
望月殿被笼罩在一片厚重的结界里,外人根本无法闯入,温廖只能用这种最笨拙的方式敲着他的门。
“殷别——开门啊!”
温廖心中被一种不祥的预感所笼罩,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她抖着手指,拉着门上的铜环,“殷别,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再也不认你!”
依然无人回应。
温廖的全身都开始颤抖。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三年前不该就这么不管不顾逃入小秘境的。
是她错了,大错特错。
区区超阶魔兽怎么可能重伤他?他可是剑道第一人啊……
已成魔物,天道当诛……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预感到天道的惩罚?
“现在才来,不觉得有些晚了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
温廖猛然回头,对上一双讥诮的眼。
时归雨眉心朱砂灼红,一张脸苍白如雪。
温廖在他眼里看到了清晰的厌恶。
时归雨咳嗽了一声,语气嘲讽,“他说我蠢,到头来……最蠢的人,不过是他自己。”
“为一个替身做到这个份上,就是到了地底下,也该无颜面见师尊。”
温廖皱起眉头,“时归雨……”
时归雨并未在意她的称呼,他冷笑一声,“说来可笑,一个替身而已,怎么就让他舍得剜出神骨?”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又轻又哑,“倒让我开始奇怪,到底是魔渊寻她十年……还是如今剜去神骨博你一笑情分更重了。”
温廖猛然起身,“时归雨,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