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过生日都没有买这么大……”屈南又看了一眼蛋糕盒,“你给我买的只有一层。”
“啊?”陈双在他后面,上台阶时刚好看到屈南的臀部。
“北哥的蛋糕比我的大啊。”屈南边走边嘀咕,“唉,不过没关系,我被比下去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北哥看得懂深奥的哲学书籍,会陪着陆水下国际象棋,还被邀请年底去看跳水比赛。我没事,我有一个小蛋糕就知足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刚好走到宿舍门口,陶文昌正要去找俞雅,听得打了个激灵。“南哥,北哥知道你连他的醋都吃吗?你就是欺负北哥没法动手打你。”
陈双听完陷入沉思,什么,难道屈南刚才是吃醋了?
不会吧?
“我没吃醋啊,我只是……算了,我没事。”屈南看向陶文昌,“你怎么还不走?俞雅到了么?”
“她说正在路上,我俩现在牛郎织女似的,见一面需要跨越大江南北。”陶文昌回答,也准备走了。这就是近距离吃瓜的代价,关键时刻要当大坚果,有当电灯泡的嫌疑时就要立刻消失。
小基佬的世界真可怕,你们只有基情,没有人性。
宿舍只剩下两个人,陈双把蛋糕放在屈南的书桌上。“你别多想,北哥难得过一次生日,只是……”
“只是他今天没有来。”屈南替他说完了后半句,“对不起。”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他替你过,你替他过,这不是很好嘛。”陈双将蜡烛拿出来,“他拿走你的双鱼蜡烛,你把他的双子拿走。”
屈南从陈双手里拿过它,小小的一个,和双鱼蜡烛差不多大。只不过自己那个是两条相互追逐的鱼儿,这个是两个手拉手的小男孩儿。
双子座……双子。
“谢谢。”他抬起头,很久之前,自己就不明白生日的含义了,最后一个生日是哥哥陪着自己过,生日之后,哥哥走了。
“不谢,我只是……”陈双将蛋糕盒打开,里面是一个双层蛋糕,主体淡蓝色,“我只是不想让谁留下遗憾。”
“北哥还没走,我知道。”屈南用这种方式告之世界他还放不下,这确实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如果他知道有人给他过生日,一定会非常高兴。”
说话时,屈南将双子蜡烛放在了蛋糕旁边,从抽屉拿出一个很旧的金属打火机。这是北哥买的,用了好多年,他以前虽然不怎么出来,可是现实中却有他存在过的痕迹。
火苗点亮的一瞬间,屈南鼓起勇气,回忆起那一天。
“我最后一次生日是我哥陪着过的。在家里。”屈南笑了笑,“他比我大很多岁,我很黏着他,也很崇拜他。在我心里,他永远不会倒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