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双,过来。”陶文昌已经率先拉开旁边的椅子。
“我坐这里吧,正好,还有些比赛的细节和你商量商量。”白洋先一步坐下了,抱歉似的看着屈南,“南哥坐后边吧。”
陶文昌咬紧了牙关,就猜到这俩人是哥俩好,茶王还自带僚机,这两个人还都是重量级。
“谢谢白队,那我就坐后面了。”屈南将自己的包放在桌子上,拉开了陈双旁边的座位。陈双下意识地吸鼻子,早上起来才闻过一次的止汗剂味道浓烈地蔓过来,抓住他的注意力,仿佛自己从早闻到晚。
刚刚还自信打字的手这时候没处可放,陈双能感觉到旁边坐了一个人的热气,只好往左一靠。
在热度的包围下,打铃了,老师进来点名上课,底下的学生开始各忙各的。陈双直挺地坐着,高中三年都没坐过这么端正,余光里,屈南一直在收拾运动包里的护具。
应该不会过来和自己说话吧?陈双给自己暗自打气。
“昨天的事,很抱歉。”下一秒,屈南就过来说话了,两人距离瞬间拉近,“我昨天是不是吓着你了?”
陈双赶紧摇头,再摇头。
“你换衣服了?”屈南又说,“挺好看的,蓝色很适合你。”
陶文昌这时转过来,敲敲课桌。“上课呢,注意听讲。”
然后他的脑袋就被白洋掰过来,还往前一按。
“下周训练计划我和你核实一下,注意力集中些。”白洋对陶文昌说。
陶文昌眯着眼看白队,真想手握一面照妖镜,让这俩人现原形。
陈双却没再说话,一直在椅子里窝好,时不时偷看一眼屈南在干什么,再赶紧藏好视线。屈南也没有再找话题,直到中午快下课才靠近过来。
“昨天……真的很对不起。不过你的伤有些麻烦,因为耽误太久,有些化脓了。”屈南看着陈双的眼睛,“你对消炎药过敏么?”
“不过敏,可我不吃药。伤也没事。”陈双立刻摇头,自己又不脆弱,更不想让别人误解自己脆弱。屈南点点头,没有逼他,这时响起了下课铃声,上午的课结束了。
“下午咱们还是这个教室吧?”白洋先转过来,“要是还在这屋,包就别拿了,反正吃完饭就回来。”
“你想占座位就直说,白队你太不地道。”陶文昌说,看着屈南走出教室的背影,他赶紧坐到陈双旁边来,揽着陈双的肩膀,谆谆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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