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孤送去国师府的信,国师从不回,亦不肯见孤。”
花玥诧异,“你几时送信给我?”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这么说,国师并没有故意不理我。”
花玥不懂他什么意思,替他戴好冠,正要后退,他突然伸手拉住她,道:
“孤想要娶国师为妻。”
花玥诧异, “为何?”
他道:
“国师喜欢我,我亦喜欢国师。”
花玥想起这一年来司徒让总热衷于告诉她“喜欢”究竟是什么,目光停留在司徒回的唇上。
眼前的男人虽然同君父生得一模一样,可观察他越久,她心里越明白,他绝不会是君父。
她也一点儿也没有想要舔他一口的冲动。
她摇摇头。
他敛了笑,“国师会答应的。”
大礼还未结束,这时候在人前已有八年未解下过缚眼的帕子的司徒让头一次在文武百官前解了帕子。
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露出自己的模样。
众人看着眼前曾被视为妖邪,后被推崇为大预言师的三王子眼神里流露出惊艳,谁不曾想过他居然生了这样一副好相貌。
他抬眸看着大殿上方的司徒回,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流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
年迈的国王看着这个与其母亲生得有五分相似的儿子,道:
“让儿可有话说?”
司徒让与司徒回对视了片刻,神色也越发凝重。
就在大家皆以为这个预言从未出过错的预言师要说出什么不吉利的惊世骇俗的话时,他只是淡淡一笑,“无。”
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大礼结束以后,花玥留在宫中参加夜宴。
她并不喜欢这种宫廷夜宴,坐在宴席上昏昏欲睡。
就在快要睡着时,有人递了一张纸条给她。
她照着纸条上的地址寻去,却发现了站在一处游廊处的司徒让。
他脸上仍旧覆着帕子,见她走来,目光看向同样朝这边走来,身着蟒服的男子。
他摘了覆在脸上的帕子,嘴角微微上扬:
“他将死于登基那一日。”
花玥顿时变了脸,看着才当上储君,踌躇满志的男子,伸手去掩他的口,“你在胡说八道!”
他却笑了,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道:
“老师在担心他?”
花玥点点头,头一次为司徒让这种预测能力感觉到惶恐。
她道:
“他不会死的,至少,不该这么年轻的死去。”
他笑:
“是吗?”
自那一日,花玥便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