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日日去宫殿找他,他却只有两个字:
不见。
花玥根本不知自己做错什么, 哭得眼睛都肿了,跑去找离问询问。
一向对她畅所欲言的离问这次却欲言又止, 只是道:
“嫂嫂,你放心, 无论哥哥如何,我都认你。”
她不明白离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心里面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可不管她怎么问, 离问什么也不肯说。
问得急了,离问只好答应带她去见他。
这段日子以来, 她早已对他思念成疾, 才一见到他,眼泪就忍不住从发涩的眼眶掉了下来。
他却一脸不耐,“你见我,就是为了叫我瞧你哭?”
她顿时愣住, 就连哭都忘了。
他们夫妻二人那么久没见面,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他会再见到自己后说上这么一句话。
她不明白他为何变成这样, 看她的眼神甚至比从前她在他旁边做婢女时还要冷漠。
她顾不上离问在场, 拉着他的衣袖哽咽,“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他看她一会儿, 挣出手来,淡漠的摇摇头, “没有。
是我有些东西没有想通。
你回去吧,等我想通,自会见你。”
他说完,冷睨了一眼离问,叫人关了宫殿的门。
第二日,他便下了一道指令:
不许任何人靠近宫殿。
他虽没有指名道姓,可满宫殿的人都知道这道旨意是专门下给冥王夫人的。
花玥面对这一切,心里前所未有的慌乱。
——大约过了半年以后,降霙才停止闭关。
只是,从那以后,花玥便再也没有与他单独在一起过。
偶尔在宫里碰到,他也是远远避开。
很快地,六界皆知:
曾经最受宠的冥王夫人失了宠。
大家开始心照不宣地往冥王宫送环肥燕瘦的美姬。
从前不好女色的冥君这次照单全收。
直到有一日,花玥实在忍无可忍,跑到他宫殿,问:
“大人至少给我一个理由,好叫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彼时他端坐在大殿之上,闻言乜了她一眼,冷冷道:
“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的错。
是我腻了。”
他说完,垂下眼睫看着自己手里的宗卷,再也没有抬起头来看她一眼。
腻了。
原来如此。
花玥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双手捂着眼睛,大颗大颗的泪顺着她的指尖滚落。
她哽咽,“怎么好端端地大人就觉得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