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都震惊了, 更别提身为儿子的百里晔。
百里晔迟疑着,把手递给他。
老人眼里充满慈爱的光,借着他的手微微颤颤的起身,“父王老了,这羽人国的王座也只有你才有能力坐,父王希望你留下来。”
一直没动静的小纸人蹭蹭她的颈窝,道:
“你猜,他会心动吗?
王位啊,有多少人争得头破血流,如今有人捧到他面前来呢……”
花玥坚决的摇摇头,“他不是那种人!”
果然,神情始终严峻的男人丝毫没有被权利迷了眼,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眼前的老人。
小纸人斜睨她一眼,有一下没一下卷着她胸前的头发,微微眯起眼睛,“姐姐还真是了解他呢。”
眼前的少女突然低下头来把他拎到手心,“你伤好些了吗?”
纸人见她关心自己,脸色稍霁,立刻瘫倒在她手心,捂着下面滚来滚去的撒娇,“姐姐,我还是疼,要不姐姐替我——”那两个“揉揉”还没说出口,不解风情的少女把他塞到怀里,拍拍他的头,“听话,好好养伤,你祖宗的事儿他会自己看着办的!”
纸人溪:
“……”
他盯着眼前鼓起来的雪白里衣,气得眼里冒出火来。
这时百里晔道:
“儿臣这两日便要离开羽人国,希望父王能够好之为之。”
“你要走?”
老人似乎为儿子要离开十分的伤心,泪眼闪烁,“罢了,父王知道你要修你的道。”
正在这时,外面有内侍来报,“大王子来了,说是要跟大王禀报车迟国——”百里寻摆摆手,“叫他走,寡人不想听关于战争的任何一件事。”
“诺。”
内侍官看了看他的手势,转身出去。
百里晔的脸色很明显缓和些。
百里寻这时又一脸哀求,“晔儿,你能再留几个月吗?”
不等百里晔拒绝,他突然重重咳嗽起来。
一个年迈的老人咳嗽起来整个人都在颤抖,叫人看得胆战心惊。
百里晔连忙把他扶坐到旁边的矮塌上,又替他倒了一杯水,有些不自在的问:
“您,没事儿吧?”
老人咽了一口茶,又平复了好一会儿,嗓子都有些沙哑。
他一脸慈爱的看着百里晔,“三个月后是你母妃的忌日,父王想要将你的母妃挪去百里一族的祠堂,以告慰她在天之灵。
你,难道不想亲自看一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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