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阳台的门被敲了敲,沈山河没有走出阳台,而是站在屋里朝她问:“没事吧?”
“有事。”
“什么事?”沈山河关切问。
暮秋把手机递给他说:“你自己看。”
沈山河粗略看了一下,额角渗出细密的汗,嘴唇紧抿。
他能听到自己心脏的鼓动声,随着紧张情绪而越发强烈,在他绞尽脑汁想借口糊弄过去的时候,暮秋突然把外套给脱了,里面的裙子原来是一条吊带裙,简单的两条线挂在肩膀上,可以看到她那白皙的肩膀和纤细的锁骨,她伸手倒茶的时候,他能清晰看到她手上,手臂上每一个关节的转角,被白皙的肌肤包裹着,带着些许的肉感。
其实她也没有特别的瘦,体重是最近涨的,因为她吃丰富,除了散步没有多余的运动,那恰到好处的肉感让她显得格外迷人。
“我……”
沈山河犹豫着,借口还没说出,对方就比划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把倒好的茶推到他面前说:“先喝点水润润喉。我不希望你用虚假的回答来糊弄我,润喉期间你可以再组织一下语言。”
沈山河高考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或者说那时候他一点都不紧张,他学的到位,所以很自信,考试对他来说和游戏一样愉快。
上次这么紧张是什么时候呢……他发现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出什么来。
清凉的茶水落入喉腔,路过胸膛,到达胃部,让他整个人凉了个透顶。
他冷静下来,借口虽好,但也是谎言,想必她会很讨厌听到谎言。
他抱着某种要踏入深渊般的预感,几乎艰难地开口:“我承认,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但是你要知道,我不会打扰到……或者说我会尽可能的不打扰到你,所以你可以不用介意我的感情。”
暮秋起身走到他身后,沈山河没敢回头,他觉得她可能要去收拾行李准备走人了,背后被不期然的温暖和柔软笼罩,纤细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抓着他的下颚,把他的脸给掰了过去,他看到她的脸在眼前放大,但在要碰到时,她却没有再进一步,鼻尖和鼻尖保持着大概就几毫米的距离。
她轻声说:“我很难不介意,毕竟……我还挺想睡你的。”
“!!”什么虎狼之词。
暮秋说的过于直白,让他闹了个大红脸,他本能地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浑身都像是脱力了一样不受控制,一动都动不了,人在极度恐惧或是紧张的情况下,就会陷入这种状态。
“你、你、你……”他连说话都结巴了。
对方的脸再度放大,之后的事,沈山河完全迷迷糊糊的,从迷迷糊糊到似有所觉,再到欲望的无法自控,再到主动。
开始是暮秋期望的,满足的,她完成了自己预设的一切,比她所规划的收获更多。
渐渐地,她觉得自己像是陷入温暖而无忧的陷阱,唯一的忧愁不过是那感觉过于强烈。
完全无心去反抗,只想就此沉沦,或许也有点一点无法反抗的感觉,大脑眩晕、失神,一切思维上的思考全都远去,只余留深深的坠落感、飘荡感。
直到某个时刻。
他觉得她的呼吸是一种美妙的音乐,像是在奏着某种极乐的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