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廖雪飞去偷吃这件事他说的这么确定,显然是有充分的证据。
沈海生越想越伤心,终于无法逃避这件事。
哪怕已经确定,却依然不敢去找廖雪飞取证,甚至还浮现出“她能回来就好”这样的想法,下一秒又骂自己没骨气。
沈海生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哪怕强行压下情绪,也会很快再度浮现,等到了夜里,悲伤无法克制,又不愿戳破最后一层遮羞布,他去了清吧喝酒。
好巧不巧的和也心情不好的沈山河撞上了。
四目相对,难得相顾无言,点了酒,各自喝着自己的惆怅。
那莫名让人烦躁的感觉,并没有消退,反而越发旺盛。
借酒消愁愁更愁。
这意外的情绪,过于猛烈,以至于沈山河完全想不通,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少年,不至于一块糖就给骗了,越是如此他越想不通,连带着找茬都懒得,干脆把一旁的沈海生当空气。
一杯杯下肚,略微有点微醺时,沈海生带着几分沙哑说:
“你真的看到雪飞偷吃了?”
他本想说去“偷男人”,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用偷吃这个代称。
“是啊。”从来没带你去吃呢。
沈山河暗自想。
沈海生看着他,目光里都是伤心和委屈,似乎还想说什么,沈山河就抓起酒杯敲了敲桌子说:“闭嘴,烦人。”
沈海生那点眼泪憋了回去,气闷地撇开脸去,喝自己的闷酒。
有个烦人的小鬼在旁边,沈山河觉得喝酒没意思了,干脆起身离开。
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也没那么厌恶沈海生,或许是因为重来一世的关系,过去的愤怒和仇恨感,该报的仇都报了,事后的快-感也享受过了,重来一世,也就觉得不再有那么强烈的渴望。
从小到大,他的妈妈都会告诉他:你的爸爸是个英雄,为了救人而死去。
于是没有父亲也没关系,因为他的父亲是为了救人离世的。
她经常说:你爸爸说过他爱我,说过会陪我一生一世。
然后她日渐消瘦,他以为她是怀念一个无法回来的人,毕竟他的父亲是为了做好事才离世的,谁都无法指摘他什么。
直到母亲离世,他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真的会因为伤心而伤了身体。
或许也因为劳累过度,也或许是因为母亲天生体弱,如今已经无法再去找出个答案来。
只是当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原来还活着时,他为对方找了许多借口,直到他知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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