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睡了,我等你回来。”杨初丹伸手想要去抓外衫,兰封快一步为她披上,低声说:“我来帮你穿衣洗漱。”
杨初丹原本想说她自己可以,但是看到兰封期待的双眸,只好点了点头。
“等下吃完早饭,我就帮你换药,我想了一下,再给你做些补气血的汤,不过钱大夫给开了药方子,今天你可能还要喝药……又是药又是汤,你会不会喝不下?”
兰封拿起梳子,发现杨初丹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他莫名觉得有点害羞,抿唇说:“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嫌弃我唠叨?”
杨初丹连忙说:“怎么会,就是觉得能够被夫君如此关怀,这刀也算没白挨,就是很心疼你的寝食难安。”
“乱说什么,我都要担心死了,你还说什么刀没白挨。”兰封板起脸,将她带到了梳妆台前,轻柔而小心地为她梳着长发。
“是我说错了,刚刚你问的,药和汤能不能喝下去,”杨初丹抚着下巴,一脸认真地回答,“要是你喂我的话,我想是可以的。”
“你不是说胳膊没有问题,既然能拿勺子,为什么还需要我喂?”兰封反问,他才不想大早晨就被她逗得面红耳赤。
杨初丹眼睛眯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兰封会这么平静的回答,她一把捉住兰封为她梳头的手,然后转身看向他,故意一脸惊讶地看着他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兰封怔住了,显然是不理解她为什么这样惊讶,他应该没有说错什么啊。
“我……”兰封刚刚开口,就看到她弯起眸子,笑容中有显而易见的促狭,杨初丹笑眯眯地说,“我也没说让你用勺子喂我啊。”
兰封疑惑地轻轻歪头,却见到她撅了撅嘴,他心中一惊,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但是杨初丹抓着他的手腕,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紧张又害羞的样子,她低笑起来,呼出的气拂过兰封的指尖,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兰封忍不住握起手。
“怎么还脸红了,只是让你端碗喂我而已啊。”杨初丹眨着眼睛,表情竟然透着几分不解与纯善。
“端碗喂你?”兰封呆呆地重复。
“对啊,端着碗放在我嘴边,”杨初丹又撅了撅嘴,抓住兰封手腕的手一用力,抱住他的腰说,“该不会你想要用嘴……”
“我说不过你!”兰封捂住她的嘴,抬眸就在铜镜里看到双颊绯红的自己,他放下手中的梳子,“我要去厨房了,我叫金子进来继续给你梳头。”
“好啊。”杨初丹点头,然后松开了兰封,笑眯眯地说:“那我等你回来喂我。”
“我…我没说要喂你……”兰封羞得说话都磕巴起来。
杨初丹没有说话,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兰封轻咬下唇,羞得一双眸子有氤氲萦绕,似带着雾气的清泉,她能够这样欺负人,看来伤并没有影响到她休息,她很有精神。
兰封不敢在与她争论,不仅讨不到便宜,还可能被她占尽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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