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与君见,
我愿此身长久存,
一生一世伴君旁。
“……一生一世伴君旁,”兰封低喃着这句话,小心翼翼地拿起纸张说,“我想在祝词纸卷写上这句话,这一句就足够了。”
“可以啊,”杨初丹似笑非笑地捏住兰封的鼻尖,“这是什么表情,明明看起来很开心却又要哭,不过是几句话……”
他拥抱住她,非常用力地,想要与她融为一体那般紧紧地贴着她,“这张纸我可以收藏起来么,啊,装裱起来可以吗?”
兰封松开她,小心翼翼拿起纸张,眉眼都是喜悦和满足的模样,杨初丹点头说:“你高兴就好,不过……”她话锋一转,兰封紧张地看向她,她眉眼低笑说:“想你弹琴给我听,初白拿到之后,你还没用过吧。”
兰封轻轻点头,笑容腼腆说:“你若想听,我可以为你弹上一天。”
“那我可舍不得你那么累。”杨初丹摇头。
她之前就想听他弹琴,开始因为他手指有伤,后来伤虽然好了,但他们出门在外,回来之后也不得片刻安宁。
“只想享受一下你弹琴,我饮茶的时间,不过,我对茶没有什么讲究就是了。”
“那我来为你准备茶,我想为你弹琴,也想为你煮茶,”兰封轻轻抓住她的衣摆,弯着眸子,刚刚哭过的眼角还在泛红,此刻脸颊透红,分外惹人怜爱,“能够与你在院中平静地渡过一天,比任何事都令我欢喜。”
杨初丹凝视着他,带着促狭地笑意说:“最好能让我平静下来,毕竟你明天很忙,需要好好休息,今天晚上我不想折腾你。”
“平静不下来也没有关系的,我不需要休息那么久。”
兰封这样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羞耻的话,他觉得脸部得温度在急剧上升,连忙转身说:“我去取琴。”
看着兰封的背影,杨初丹独自暗暗长叹,她的冷静和理智在她夫君的前面,偶尔真的会毫无用处,她真是为他神魂颠倒。
杨初丹没有告诉兰封,她将杨府的护卫换成自己的骑兵,是因为最近去保护他的季常察觉到似乎有人盯上了兰封,只是季常没有抓到那个人,季常怀疑那个人混迹在百姓中。
杨初丹怕是商献派人盯上了兰封,而且最近因为她和兰封的婚事,百姓们对兰封很好奇,所以明天礼佛日,净居寺周围应该会有很多百姓,就怕那人混迹其中进行偷袭。
她必须在确保兰封安全的情况下,然后通过季常这些日子的观察,和季常一同抓住那个可疑的人,她很想问问那个人背后的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