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书铺子最近的生意挺好,来了几波贵客,就像就像他们分析的那样,在京城,蒙书铺子的主要顾客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
衙内们比起那些颇为无趣的大部头,还是更喜欢看这种带彩画的,更何况于大娘现在画技更精湛了,只看画也颇能让人欣赏出来一二。
而谢子介定了方向,又让把蒙书变成了家里的老学究们也连连点头的东西有好几个,
老书生已经在和子弟抢书,还要振振有词,拉着子弟们讲:“你们看,这句大家本来以为指的是鸿鹄,谢词宗却定为大雁,以前不明白,看了这画才知道,这大雁就是比鸿鹄更能指明白这诗的意境啊。”
衙内们哪听得懂这个,就算听得懂也实在不想和这些做祖父做父亲的谈论,因此都打着哈哈,哼哼唧唧的过去。
又干脆来铺子里面多买了几本,一股脑的塞给了老人们,省得烦自己。
生意做得好,汴京城里像二皇子一样,想要觊觎铺子的人便更多了,但是平乐侯虽然话说的不客气,还是颇为上心的给蒙书铺子提供了庇护。
这一天蒙书铺子来了两个特殊的客人。
是一老一少,老的看起来和陆妈妈差不多年龄,小的看起来却也不过十一二岁岁。
老人家自称是要来买蒙书给孙子读的,但是却并不看书,反而眼睛不住打量着铺子。
鹿琼这几天见多了这种人,眉毛一挑,便打算让平乐侯给她派的那个专门处理这事的小伙计过去。
没想到的是,今日那伙计并不过去,挤挤眼,朝鹿琼使了个眼色,鹿琼不动声色地走过去,问那伙计:“那人你可是认识?”
伙计低声道:“鹿掌柜,那便是二皇子府上那个谢家遗孤了。”
鹿琼愕然。
他俩窃窃私语的时候。那个老人走了过来,他的长相是很平平无奇的,一双粗粗的眉毛下面眼睛半耷拉着,看起来无精打采,却又多出来了三分凶恶。
鹿琼攥紧了手。
她问过谢子介,所谓的谢家遗孤到底是真是假。
谢子介的回答则很有意思:“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已经住在二皇子府上了。”
这个回答的确没什么可再说的,也就因此鹿琼一直没有仔细想过,谢家遗孤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可是此时那个老人的眼光让鹿琼非常不舒服。
机灵的伙计已经去叫谢子介了,而老人家则看了鹿琼半晌,指着一本蒙书慢吞吞的说道:“这字写得很好看。”
鹿琼心中警醒,便只说道:“是挺好看的。”
老人家点点头又说:“这个勾画,只有谢家的子弟才会这样写,你去看看,谢让的书稿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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