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县令他们还要去周氏那边,便让护卫们把鹿琼和俞五娘先送回家中。
半路上,俞五娘已经醒了,她脸上的确生了些肿块,此时沉默着,忽然流下泪来。
“是我害了爹爹。”
鹿琼的确想知道到底为什么被盯上的是俞五娘的铺子,要知道,俞县令的产业,可不止这一处。
俞五娘哽咽着讲完了事情经过。
“刚开始是有人说我铺子里的东西有问题,但是这哪有可能呀,”俞五娘很恼火的,“管事的李掌柜对我爹忠心耿耿,本来也是过来帮衬我的,才看不上这几个东西呢。再说我和掌柜的是天天看的,虽说哪会有什么问题。”
“可他们拿的也的确是我家的瓶子,你可能不知道,”俞五娘苦笑一声,“也就是出了这事我才知道,我家的脂膏看着卖的红火,其实很不好用,买的都是想讨好我爹爹的。我根本不知道他从哪找的瓶子,也许地上就拾起来了。”
俞五娘当初为了独特,烧制了特殊的瓷瓶,结果却惹来这样的事。
“我本来是想让爹爹给我做主的,可谁知道这群人这么蛮横,连我爹派来保护我的府兵都得打,后来……”俞五娘垂头丧气,“后来你就知道了。”
她自嘲道:“我至今不知道是谁动的手,我爹倒是知道,可他不告诉我,只说惹不起。”
她看向鹿琼:“你遇到这事,会怎么做?”
才这么一会儿,居然就又活蹦乱跳起来,鹿琼也很佩服俞五娘的精力。
她想了想,道:“我会记住他们的脸。”
先活下来,只要记住了脸,以后总会有办法,鹿琼不会选择硬碰硬同归于尽,她碰不起。
“有道理,”俞五娘眼前一亮,“我记住他们的脸了!”
“你总有机会再次见到他们的,”鹿琼说。
俞五娘刚想笑她哪有那么简单,突然意识到了鹿琼的意思,她脸色变得不虞:“你什么意思?”
俞五娘的确做了打算,这次回去就和父亲说,她要回江平,江平俞家是能给她相看京城高门的。
她一直都是心比天高的人,这回的事只是让她下定了决心而已。
鹿琼沉默,她其实也是试探,毕竟俞五娘向来高傲,和温和的六娘不同,俞五娘做出了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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