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介和她对视半天,最后败下阵来,无奈道:“家里的墨还是不够了,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们再去买一些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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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也是在瓦舍旁边的,像鹿琼原来的布坊,其实也是在这一片,而俞五娘的的脂膏铺子也在这边。
商铺多,口角自然也就多,两个人过来时发现有人在争执,也没有在意是哪家铺子,等到了书坊买了笔墨,倒是书坊老板提醒了一句:“今儿就别要去那边了,已经闹了两三天了,很是难看的。”
闹两三天,那是大事了。
鹿琼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过去看看?她并不是一个很爱凑热闹的性格,但是既然打算做生意,那么就要消息灵通一点,这片可都是商铺,今日若不过去,错过了什么,那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鹿琼还没决定下来,门里进来了熟人,居然是温大郎和他的妻子李氏。
温大郎见了谢子介也很惊喜,过来打招呼,他们夫妻两个是来买纸的。
李氏和温大郎从小一起长大,李氏对书和账本都很懂得。夫妻两个从来不缺共同话题,夜半讨论算学问题是常有的事,或者聊起家里生意,经常直接披衣坐起,算算写写半天。
笔墨纸砚用的就比别人更耗费些。
此时温大郎问谢子介:“你可知道旁边在吵什么?”
谢子介很乐意给温大郎这个表现机会:“某不清楚,温兄可知道?”
温兄的确知道,温大郎讲:“你应该知道咱们县令那个大女儿俞五娘。今日被砸的铺子就是俞五娘家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居然被砸了好几天。”
强龙不压地头蛇,俞县令是宝丰的县令,女儿却受到这样的欺负,还有几天,这已经不是稀奇,而是蹊跷了。
谢子介对俞县令那个人是有了解的。此人是个中庸之才,做不出什么大功,但也犯不了大错,可是俞县令有一点,
他却是非常爱他的两个女儿的。
如此说来俞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谢子介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他对这些是很敏感的,主动道:“那我们不妨过去看看。”
李氏又想问鹿琼要不要一起过去,鹿琼自然不会不同意。
鹿琼也很意外,她虽然不喜欢俞五娘,但是俞五娘是个体面人,不然那天在凉亭里两个人就吵起来了。她这样的世族女,又讲究体面还心高气傲,是不会让自己落到这样狼狈的地步的,除非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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