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顾自地含入苦涩药汁,寻到如花唇瓣,一点点地撬开,将药汁送了进去,又轻轻舔掉她唇角渗出的一点。
“苦么?”
郎君弯弯唇,眸色变得柔和。
“我今日叫人多添了些苦药,你最是怕苦,若是不想喝这些苦汁子,便早些醒来如何。”
他凑到少女耳畔,说悄悄话似的诱哄她,“你若是早些醒,我便叫人把这些药都给你合成蜜丸,便再也不会苦了。”
一碗药汤慢慢见了底。
慕衍仍未松手,他轻轻地、不厌其烦地念着怀中少女的名,呢喃似地缠绵重复着,仿佛这样就能将她的魂魄召回,让那双乌黑澄澈的杏眸再度睁开。
细细密密的吻从她精致的眉眼一直描绘到小巧的下巴,他又含住玉白娇嫩的耳垂,啃吮厮磨,俊美苍白的脸庞渐渐泛上不正常的红,眉尾却染上湿意。
月枝木在原地,听见气息声渐渐急促,连忙悄悄地退了出去。
流霜在外面等得急了,见她出来便道,“陛下还在里面?”
月枝叹气,“跟前几日一样。”
流霜急得团团转,“县主未醒,陛下就对她做那些混账事,虽说到底未过了界,可你我近身伺候,可都看见了,县主脖颈、手腕上的那些红痕,若是县主醒了,不定有多恼!”
月枝低下头,“那你我能如何?”
流霜一下哑了火,她嘀咕道,“可县主到底还没有嫁给陛下呀。”
月枝抬眼看她,拧着眉,“难道你还觉得陛下还会容忍县主嫁给旁人?”
流霜实诚地摇摇头,向来笑嘻嘻的脸色满是愁容,“可陛下日日歇在昭阳殿,传出去多不好听。”
月枝如今已经是看开了,拍了拍同伴的肩,“只要县主平安无事,陛下早晚会立后,倒是还有谁敢说县主的不是?”
流霜正要搭话,满头乌云的郑培就飘了过来,“陛下还在殿里?”
月枝点了点头,郑培就不敢进去了。
他也是愁。
这几日他跟卫岕、卢忱等人商量来商量去,都没想出什么好法子,卢忱那个读死书的,还道是等县主醒了便无事了,左右陛下未曾误了朝政,不必太过担忧。
可陛下分明就是不对劲,他如今不能近身伺候了,却也听昭阳殿的宫人说,陛下每每都到深夜,才肯洗漱与县主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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