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在一旁捧场,“那也是县主做的这鱼钩好用才是,等下得好好收起来,吩咐人仿着样子做,以后就不愁钓不上来鱼了。”
月枝也在笑,眼里却有些讪讪。
她方才去取茶水来的时候,听见有婢女小声说些,膳房,鱼,采买之类的字眼,多多少少猜到些真相,只没猜穿而已。
慕衍想了下,“那阿瑶想吃些什么菜式,或是让膳房煮些鱼汤,也好克化,免得你又说抱怨天热,没什么胃口。”
苏瑶一想到吃食,便来了兴致,“这许多鱼,一时半会也吃不完,倒是可以做成……”
两人说着说着,卸下心房的女郎便被慕衍不动声色地引回了房。
等到苏瑶想起早间事时,便又收了笑。
直截了当地问起为什么不让她出府的事。
慕衍早有准备,闻言也便将张四郎之事虚虚实实的,挑拣着说了说。
“你是说,有人为了不让你与苏家亲近,才会威逼着张四郎推我下水,想害我性命?”
苏瑶皱着眉,觉得自己也太冤了些。
慕衍点点头,他说的都是实话,只是稍稍增减了些。
苏瑶犹豫了会,心知慕衍有些道理,但还是有些弱地争取道,“那也不能完全将我困在府里,便是我不出去,月枝她们也该能出入自由才是。”
慕衍抬手揉了揉她松散的青丝,又握住她的小手,将她拉得近些。
好脾气地解释道,“阿瑶,月枝与流霜在你身边伺候多年,若是有人看中这点,捉了她们,拿性命胁迫你,你岂不是陷入两难?至于其他人,不让她们出府,则是以免其中混有细作,传递消息出去,好让外人知晓府中内情。”
这话也有道理。
苏瑶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慕衍解释得清楚,神态坦然,她的气便消得一干二净。
反而不好意思地低头道,“是我误会六郎了。”
本以为慕衍会顺阶而下,却不料他顿了顿,握住她的手不放,还虚虚地揽着她,笑吟吟道。
“阿瑶知晓自己的错处,可这赔罪也太无诚意了些。”
“那六郎想怎样?”
苏瑶隐约觉得不对,后退半步。
这话怎么觉得那么别扭,好似在哪里看见过。
脑中灵光一闪,她想到了自己以往无数次看见情爱话本里男女主的对话,好似……这句出现的频率也是有些高的。
她牙酸了下,却还是兀自仰着脸看慕衍,故意眨眨眼,破坏气氛道。
“难道六郎是想让我效仿廉颇,也来一出负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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