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是突然想知道,你我若是有孩儿,会生做个什么模样。”
苏瑶呼吸一窒,满心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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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蟋蟀嘘嘘作响,显得夜间格外幽静。
苏瑶睁着眼,盯着幔顶的绣纹好半晌儿,才清醒了些。
她长吸口气,揉了揉发热的脸颊,又叹了口气。
难不成日后自己但凡与慕衍亲近些,心里念他几分,便会再梦见话本里的故事?
那也太折磨考验人了些。
苏瑶翻了会身,坐起来,抱着膝盖,怔怔出神。
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梦中那段的后续。
话本里的苏瑶拿到了假死药,自然是想摆脱暴君的,只担心会连累了昭阳殿里伺候的宫人。
依着暴君的暴戾性子,若是她死了,只怕整个昭阳殿连带着御药局都要给她陪葬,说不定还要连累二叔他们。
所以话本里,苏瑶一直艰难挨到暴君再度带她出游,才无所牵挂地‘死’在了他面前。
苏览和苏兼残留的势力筹谋数年,悄无声息地渗入宫禁,倒也真的将苏家长房所剩的唯一血脉救了出去。
只可惜,自由的好日子还没有过上三个月,面色难看,眼中遍布血丝的暴君就寻到了她的藏身之所,将她抓了回去,这下是真得把她关进了囚笼里。
回忆着的苏瑶打了个寒颤。
话本里的囚笼那可是字面意义上的囚笼。
暴君那个疯子,让人用纯金打造了一个囚笼,甚至还造了数条精细华丽的锁链,将她的脚踝与囚笼锁到一处,隔天就换条新的,还会在某些暧昧之时,把玩着链子上的金铃,问她好不好看。
苏瑶:……
不能再想了,小娘子艰难地扯扯唇,她觉得再想下去,怕是都要忍不住迁怒冷对慕衍了。
这干的是人事么。
将好好的一个女郎当做玩物,居然还把人给拴了起来。
更别说写的还是她本人。
苏瑶愤愤嘀咕,活该那暴君一直得不到书里女郎的心,还被百般厌恶。
小娘子因为书里的剧情满脸不高兴,还不知有人与她入了相同梦境。
数墙之隔。
慕衍也是刚刚醒来。
他扶着额,想到方才过于香艳的梦境,好半天,才无奈地笑了笑。
随后便是起身叫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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