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皇帝心底便觉着不舒坦,总觉着太后喜欢干涉自己,尤其是现下自己未曾大婚,还不能亲政,在前朝便诸多掣肘,却不想自己连见一见自己的乳母都不得,还得被母后多番算计,男人不由叹息一声,好一会儿才道:“母后放心,姜夫人已经被送走了,想来母后的头风应能见好了。”
太后今早一听眼线禀报宣政殿的事儿心里边不舒坦,才来了这么一出,没想到皇帝竟然这么忤逆自己,说了这种话,太后气得坐了起来,对着他道:“那贱妇算什么夫人?!不过是你父皇厌弃了的姘头,你瞧瞧西六宫里面多少她那样下贱的……你可知道那贱妇才十四岁便进了顾侯府里,没两年肚子都被男人弄大了…”
“母后!她是朕的乳母,您该有些分寸!”回回召见姜姒,太后便会说些难听的话,这会儿更是越说越过分,皇帝平日里虽十分孝顺,却还是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
太后见他急了也不同他装了只冷笑道:“皇帝你大了,哀家也不愿多管…只是这天底下多少女人你不能要偏可盯着那贱妇,却也不想想觊觎臣妻为人不耻,况且那梁振仗着军功素来目中无人,你今日行此事,若是那姜姒有心便糊弄过去了,若是无心,只怕他明儿就要闹上宣政殿…其中利害,皇帝你自己个儿掂量着吧。”
本来皇帝还打算同太后讲讲道理,却不想自己在宣政殿安排的事都被太后知晓了,男人一时有些心虚,又觉十分懊恼,可又不能当着母后的面发脾气,只得拂袖而去,待出了寿安宫,皇帝又质问内侍道:“那药性到底如何?可会伤了妈妈的身子?”
方才被太后戳破自己的算计,皇帝有些羞恼,可转念一想,姜妈妈刚才似乎很是难耐的模样,男人又不住担忧起来。
德禄只十分小心地道:“回陛下,那药…那药,奴才怕姜夫人受不住所以,所以另加了一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