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说纷纭,真相愈发扑朔迷离,流传到坊市之间早已真假难辨。
“在想什么?”
姬成煜从她的颈间抬起头来,目光带着一丝迷惑。怀里的女人明显心不在焉,剥完橘子把橘子皮递给了自己。
他不轻不重地咬了口她的耳朵,魏佑娣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子从他怀里跳出来。
“殿下,这是在外面……”
姬成煜没有理会,把她一把扯回来,下巴放在她的肩头,伸手捻起一缕馨香的秀发,嗅了嗅。
男人的眸中请潮汹涌:“你刚才心不在焉,有什么烦心事不能跟本王讲?”
这间乐馆的厢房虽说隐秘,却并不是很隔音,方才隔壁戏子婉转如莺啼的调子可是被听的清清楚楚。
魏佑娣紧张得直起身子,双手撑在软榻上,一副防备十足的模样。
两年多过去了,姬成煜心想,便是养只猫儿、狗儿都能养熟了。这个女人怎么就如此生分?好似从来没被爱过一样。
他一时觉得索然无味,直接把人松开,懒洋洋地捏起剥好的橘子,递到她唇边:“不愿开口便算了,当本王没说。喏,张嘴——”
魏佑娣乖顺地把他指尖的橘子吃了下去。姬成煜轻声一笑,心里躁动的火焰总算平息下来。
似乎感受到他心情好转,魏佑娣犹豫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殿下,你可听闻李府的事情?”
姬成煜掰橘子的动作顿了顿,语气平静如常:“自然听说了。”
“那殿下可知道李公子的下落?”
“呵。”那双潋滟的桃花眼眯了眯,笑道:“佑儿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你现在都敢当着本王的面,想别的男人?”
他的手捏上魏佑娣的下巴,轻轻摩挲,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危险。魏佑娣本能地想要挣脱,身体却僵硬得动弹不得。
“殿下误会了,只是我同李公子相邻,难免挂念几分。”
她说的句句属实,毕竟同李衍也认识了许久,两家都在二里桥巷子口,离得很近。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遇到了这等大事,本着几分情分她也不能无动于衷。
更别说,万一顾瑶知晓了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那个小丫头嘴上说要断个一干二净,但是感情哪儿能像做菜一样手起刀落呢?大多是藕断丝连,百般纠葛,就像她与姬成煜。
他不是良配,她心里很清楚,但是把他从自己的生命中切割出去,就像拔掉一颗牙齿。时间会治愈疼痛,但牙齿的豁口永远都在。
姬成煜闻言,微叹了口气。
“他倒是可惜了。本当是前途无量的新科状元,如今李尚书锒铛入狱,父皇的意思应当是以一儆百,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