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桓睥她一眼,“我让人进来伺候喝酒,你想哪去了?”
信你就有鬼了,个荤素不忌男女不挑的。秦飞飞环顾四周,不愧是勾栏之地,这间“天”字号房间以轻便的纸糊推拉门做外门及隔断,不仅隐约能看到走廊有人经过,而且才刚开张,竟就有呜呼哀哉的声音传来。
不愧是专业的,那声音时而高亢如鸟鸣,时而低沉如兽吼,花式唱腔可以直接拉去参加民间才艺比赛。
魔音入耳,秦飞飞头皮都是麻的,只能在心中默念菜名。从没如此难耐,仿佛浑身每处关节都不对劲。
推拉门响,端着瓜果小食以及酒水的两名伙计腿下飞快,放好东西很快退出去。
酒是不敢再碰了,瓜果小食还是可尝一尝的。秦飞飞还没来得及用吃东西缓解尴尬,一身着红色裙装的女子翩然而入。女子模样算不得格外惊艳,只那婀娜身段和勾人媚眼,让人血脉偾张。
女子瞥了眼景桓和秦飞飞,精光一闪而过。
“念蕊见过两位公子。”红色裙装女子风情万种地扭到景桓和秦飞飞对面,缓缓倾身坐下的间隙,白花花一片风光晃得秦飞飞眼睛一热,姐姐当真人间胸器。
“飞飞果然喜欢女子。”
嗯?啊?秦飞飞扭过头望向景桓,只见对方冷着一张脸,漆黑的眸子黯得仿佛照不进光去。
开玩笑,漂亮姐姐谁不喜欢?而且她现在是“男儿身”,不喜欢女子,难道喜欢男子吗?
念蕊在两人表情中瞬间明白怎么回事。晦气,竟是个断袖带着心仪的小郎君来开荤,一会儿没准玩出什么花样。
她面上不显,只双手柔弱无骨地端起酒壶,分别给景桓、秦飞飞、以及自己各斟上一杯。
“相逢是缘,念蕊敬两位公子一杯。”她仰起头一口饮下,完了手腕花式一转,将空了的酒杯亮给景桓和秦飞飞看。
秦飞飞不想喝,她才因为酒醉脑子一抽说了个让人尬到脱发的冷笑话,这会儿只想安静做个吃瓜人,看着景桓和妓子互动。
景桓面无表情地端起酒杯仰头喝下,顺便抄过秦飞飞身前的酒杯,如法炮制。
酒杯落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酒喝完了,做你该做的。”
秦飞飞一愣,这么快的吗?一点铺垫都没有?
念蕊倒是习惯了急吼吼的男人,只不过她现在还把不准该怎么对两人下手。
“那个!”秦飞飞蓦地起身,“你们玩,我出去把风!”她这会儿宁可杵在外面听那些淫声浪语,也不愿意呆在这个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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